余榕神浅淡:“部分钱款追回来后,我爸全拿去给你爸还账了。当时你父亲跳河,我爸爸第时间去救,因为没救回来,他直很愧疚,他也很愧疚拉着你爸参与投资,你父亲死后,他直生活在痛苦之里。后来得知你母亲生病,我爸直暗资助你们母子,直到你母亲病逝,他才把你接到余家。”
“那有那天我给你的那张银行卡,那是我爸以你的名义往进去存的钱,如果你有天想走,他就让我把卡给你。”
“季时遇,没有人强迫你,你直可以离开的。”
头顶灯光忽闪,季时遇咬紧牙冠,涌出来的泪水模糊眼前视线。
余榕附身过去,“季时遇,看着我。”
他慢慢抬头。
余榕眉眼平静,字句问他:“你为什么,要去找阿冬?”
季时遇喉结滚动,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她说,“你恨我们家,也恨孙志宽。所以你让阿冬绑架我的妹妹,又能报复阿冬,又让我们不好过,是这样吗?”
季时遇的确打得是这个主意。
孙志宽再蹲个几年就能出狱,他心有不甘,所以想报复到他监狱外的儿子身上,等阿冬入狱,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可以顺理成章曝光余家丑闻。
“我没有想过害余听……”季时遇声线颤抖,“我想报警的。”
他是想过。
想着等时候差不过就把阿冬位置告知给警方,未曾想警方会那么快找到余听。
余榕再也不能冷静:“那你想没想过听听有心脏病你想没想过那群人可能会侵犯她,会谋害她,你想没想过她可能会因为你的念之差失去性命?”
余榕闭了闭眼,把眼泪强忍回去,“还是说,你开始就想让她遭遇这些?”
季时遇哑然愣住,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