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动作未停，头也不抬地认真回答：“是有点。”
余听：“……”
余听：“…………”
第58章 058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终点。”……
“好了, 看看还疼不疼。”
余听动了动脚踝，果真缓解许多。
她重新穿好鞋，安静坐着, 沉浸在先前的尴尬不肯抽离。
晏辞坐在她身旁, 身上混着余听的香水味, 那张英俊的脸颊有半隐没在夜，明暗交替，如张清冷的画卷。
沉默维持许久。
余听挠了挠胳膊上被蚊子新叮起来的包，终于坚持不住：“你还没说完，但是什么？”
今天的夜空很干净。
繁星缠裹明月, 光影交织, 暮弥漫。
晏辞没有正面回答，声音清浅地问她：“你知道欧拉公式吗？”
余听脑袋空了瞬，呆头呆脑：“啊？”
“欧拉公式将最几个重要的常数联系在起，这个公式里，e是自然对数；π是圆周率, i是个虚数单位；数字1代表起点；数字0表示终点, 最后再用简单的加号结合, 等号统。它连接着真实与虚幻, 过去和未来，暗示宇宙渺茫, 穷尽，但是不管如何, 最后都会归为终点。”
晏辞看向她, 目光烁烁：“听听，就如欧拉公式那样，你连接着我的过去与未来。”
他说：“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终点。”
前面那些话落在余听耳边都是：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然后——
她独独听懂最后那句：[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终点。]
余听就像是变成头大呆鹅，愣头愣脑看着他，用智商匮乏的大脑来消化这段话的内容。
晏辞是在告白吗？
这是告白吧……应该？
“你……”余听指着自己，“喜、喜欢我？”
晏辞的沉默是对她提问的最好回答。
余听怀疑这是梦境，用劲在晏辞胳膊上掐了把，“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