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嘻嘻笑开，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模样，牵着江念，“来来来，我去给你们做饭，几百年了吧，想不想师父做的饭？”
江念眼睛又是热，抿紧唇，“才不想。”
山子哈哈笑起来，拍拍江念的肩膀，转身走到旁边的屋里。谢清欢眼闪烁抹疑惑的光，盯着生起的炊火，不由自主也走到厨房去。
山子偏头看他，青年清冷出尘，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站在灶台前，看上去很违和。
他对这个欠徒弟三百万灵石巨款、不得不以身抵债的大漂亮心存怜惜，看着青年，就像看自己的乖女婿样，越看越喜欢，“小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谢清欢紧张地攥了攥袖子，“小鸾。”
山子笑得慈眉善目，“小鸾啊小鸾，你待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我做给你吃？”
谢清欢摇摇头，又点点头，“喜欢吃念念。”
山子笑容僵滞。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谢清欢揽起袖子，露出修长的手臂，苍白如雪的肌肤上，深黑魔纹扎进肉里，森寒的魔气缕缕往外泄出。他神情茫然，低声呢喃，“要给念念做馄饨。”
山子推开门，见江念和裴翦坐在棋局两端，低头认真下棋。
听见声音，他们暂时停手，齐齐望过来。
小老头开心地笑了，“喂，念念，你家小鸾要给你做馄饨。”
江念莞尔，“你让他做呗，他手艺挺好的。”
山子忍不住叭叭，“这么漂亮的人，万被烫着了怎么办？我说你别老欺负人家啊？”
江念：“你怎么老觉得我欺负他？我像是那种会欺负他的人吗？”
山子沉默了。
江念也沉默了，摸摸嘴角，冷哼声，“被欺负也是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