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问：“不脏就可以吗？”
江念红着脸支吾，“你怎么老想这个，总不能在这里。”还没说完，身体突然轻，下意识揽住青年的脖子。
谢清欢横抱住她，黑袍摇摆，问：“你想去哪里？”
江念安逸地窝在他怀，指了指前方，“我总觉得前面的山有点眼熟，带我去看看。”
谢清欢颔首，径直飞过去，“雾好浓，你等等。”
他化作只巨鸟，双翅遮天蔽日，摇动之间扇起大风，霎时驱散浓雾。
江念坐在鸟背，埋在长长的柔软羽毛里，青鸾的羽毛仍是翠的，羽毛尖的地方被魔气染成深黑，飞行之时，羽毛摆动，魔气如深黑灰烬从身上流散而过。
若不是魔气这玩意跟针似的扎得人疼，这幅景象也很酷炫拉风，很配她的身份。
等雾气消散，江念看了眼下方，笑容僵住。
谢清欢再次变成人，将她抱在怀里，努力寻找处干净的地方。
江念扯扯他的袖子，“怎么……是天枢峰呢？”
脚下的山峦正是九华山。九华山裂成数块，天枢峰从间崩裂，巨大的裂缝如伤疤般横贯，魔气自深渊源源不断涌出，将天空染成深黑。
江念皱眉，没有料到内城是这样的天地。
谢清欢脸霜白，定定看着底下，“魔渊。”
江念：“你还记得这个？”
也是，毕竟被关在里面这么多年。
谢清欢拧眉，“很黑，很冷，”他抱紧少女，低声喃喃：“我不喜欢。”
江念拍拍他的手背，“没事，以后我们不去那儿啦，谁也不能把你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