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坐起来,蹙着眉,还在回味心漫起的奇怪感觉,并未回答她。
江念歪歪脑袋,笑道:“那正好,我忘记你次,你忘记我次,我们两清,好不好?”她弯了弯眉眼,“不过失忆是回事,你欠我三百万灵石,这事可不能笔勾销。”
青年抬起深黑的眼眸,幽幽看了她眼,“谢清欢?”
他的声音低沉,不似原来清雅。
江念忍着心痛意,面上挂起微笑:“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谢清欢抿抿苍白的唇,“不是。”
他顿了顿,低声说:“是小鸾。”
脑混沌片,记忆断断续续,他头痛欲裂,只记得有个声音叫他小鸾。
江念被这个称呼可爱到了,手指摩挲着他的唇,“小鸾,好呀,你还记得你欠我钱吗?”
谢清欢幽怨地看她,黑眸澹澹。
江念笑笑,“不过没关系,反正。”她眨眨眼,扬起自己手上的鸟环,白玉环戴在指上,像个戒指。
“反正你已经以身相许,卖给我了。”她语气轻佻。
谢清欢感受到脚腕传来炽热,他狐疑地看江念眼,慢慢伸手摸了摸脚踝,立马被烫得缩回手,指尖泛红。
江念感慨:“娇气啊。”
谢清欢别别扭扭地转过身,低头揽起衣摆,看见脚踝上紧扣着的玉环,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看看江念手指上的玉环,再看看自己的,茫然地抿了抿唇。
江念弯起嘴角,静静看着他。
她知道驱散魔气后,谢清欢便会清醒,理智回笼,重新变成从前清心寡欲又隐忍温柔的神君。
等他恢复神智,这幅懵懂又精神紧张的凶凶鸟样可不能再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