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仪前辈，那袋青鸾遗骨，就埋在桃树下吧，他与九华，大抵有许多共鸣……”
江念听他声音越来越微弱，忍不住道：“那么你呢？”
你把所有人都考虑到，安排好，那么你自己呢？
谢清欢没有说话。
片沉默。
江念只能感到贴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像块寒冰，她尝试回头之际，青年环住她的双手力松开，身体从赤虵上跌落。
她连忙跟着跳下去，半抱住他，让他靠在岩壁上，“谢清欢，那你呢？”
谢清欢眼前模糊片，竭力抬眼看着她，用目光描绘少女的轮廓，想把她生生世世记在心。
他恍惚笑了下，轻声叹：“念念，你不该来的。”
江念眼睛赤红，气得骂他：“你还想留在这里镇住魔渊？你们青鸾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啊，就算天塌下来，非得你去撑吗？”激愤之后，她放缓语气，“我们起出去，天地那么大，总会有其他办法，是不是？”
谢清欢沉默地望着她，黑眸像浸润在春水里，神温柔又悲伤。
江念闻到股血腥气，身体像是钝住，缓慢地低下头，见青年的青衣上，捧捧血绽开，不多时就把他染得鲜血淋漓，破败不堪。
他灰败着脸，双瞳失神，“抱歉啊，我大概走不出这里了。”
江念眼里流动着盈盈水，通红的瞳孔像红宝石璀璨。她咬牙切齿地说：“抱歉个屁，我说你能出去，你就能出去。”她忍住眼湿润，不愿落泪，柔声道：“谢清欢，我冒着突破失败的危险，撕掉封印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你要让我个人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