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江念掐紧掌心，语气偏执又温柔，“别怕，这些痛，我总要帮你，讨回来的。”
第104章 好可怜啊
当年能困住青鸾的法阵, 自然是极其凶险。
摇光执剑立在黑雾之，恍然觉得几乎像个轮回，只是当年绝望的困兽, 现在变成了他们。雾气里影影绰绰, 俱是过往陨灭的九华弟子。
这些阴魂身着残破的道袍, 脸上是血，幽怨望着他们。
摇光心神乱了片刻, 立马被飞来的剑气割破手背。天璇挡在她身前，提醒：“幻术, 别她的陷阱！”
摇光恍惚道：“可是，她怎么知道……”
前方青年叫张远之, 年少轻狂，最爱美酒，年轻时试剑大比得了第，立马下山，把奖品换成酒钱，为此, 她还罚他去摇光峰扫个月的地。
残破的阴魂鲜血滴答, 腰间别着个酒葫芦。
这些幻境太过真实，好像弟子们真实站在她眼前, 衣袍淅沥往下滴血，而她稍分神，就有剑气呼啸，或是炎炎烈火喷来。
从前他们对青鸾做的种种, 报应到自己身上。
行人, 摇光年纪最幼, 剑道天赋最高, 但心性不稳，最容易种下心魔。
“报应吗？”她轻声喃喃。
天璇声厉喝：“师妹！静心！记得自己来为了什么，天枢和魔渊还等着我们。”
摇光神凛，攥住手三尺青锋，黑雾猛地卷起千道万道闪烁的剑气，剑气浩浩汤汤铺陈，宛若银河漫天。
天璇双掌赤红，涌出的灵火刹那被剑气绞灭。天玑将手搭在摇光肩头，真气注入，摇光反手，往长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