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伤口粗暴弄破，血珠滴滴答答掉在白玉铺成的地面。
谢清欢笑了笑，感受到疼痛时，才能确定如今所处，并非场美梦。可是他却觉得经历的切，比蜃夫人过去织的梦要美好许多。
他忽然生起股晕眩，靠着墙壁，揉了揉眉心。
青鸾生于天地间，力量与天地同源，如今天道的力量被异物抽走，他也感受到有些虚弱。
“头疼？”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轻轻“嗯”了声。
江念神复杂地看着他，想起开始金丹碎裂也咬牙不吭声的少年，心想，徒弟好像被她越养越娇。她狠狠心，没有走过去，依旧站在原地。
谢清欢睁开眼，“念念？”
江念：“朝露他们都告诉我了。”
谢清欢脸上血陡然消失，轻“啊”声，眼茫然与震惊交错，怔怔望着江念。
江念面表情，好像在宣判他的死刑，“骗我很好玩吗？清微真人，嗯？”
谢清欢靠着墙才竭力站稳，张了张唇，发不出点声音。
江念慢慢靠近，掐住他的脖子，“好玩吗？”
谢清欢定定望着她，半晌，闭上水蒙蒙的眼睛，长睫微颤，“对不起。”
江念：“对不起有用吗？”
她不满谢清欢这幅闭目等死的模样，和青鸾坠入深渊的那幕重叠在起，让她心怒火翻滚，憋着股又气又恼又心疼的复杂情绪。
谢清欢忽然睁开眼，握住她的手腕，注入道清灵的灵气，“念念，别气坏身子。”
江念深吸口气，抬头看他，青年微低着头，神情沉静而温柔。
对上江念的眼神，他仓皇别开脸，心虚地垂下眼睛，不敢看她，又不舍得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