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不敢与她对视，只道：“没有紧张，只是，有点惊讶。”
江念笑了声，“你还真的不会说谎，你学学我，”她眨眨眼，“你猜我刚才骗没有骗你？”
谢清欢脸很难看，眼里水雾蒙蒙，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他的身上显现出丝极易碎感。他向隐忍，鲜少喊疼，这时却紧蹙着眉，像是疼得不行的模样。
很久，他才开口：“我太笨了，总是分辨不出来。”
江念摸了摸他白玉样的脸颊，忽然说不出什么话了。
谢清欢像是想转移话题，主动道：“念念，我留在客栈的时候，看见那三个魔修去刺杀洛瑶南。”
江念催动真气，感受到血蝶与自己还存在联系，便问：“然后呢？”
“然后他们便突然消失，”谢清欢犹疑着，缓声道：“不是死亡，也不是魂飞魄散，而是突然消失在这方天地。”
江念点头，“嗯。”
她能够感觉到血蝶没有消失，说明几个人确实没有死。
谢清欢偏头，问：“念念为何要故意做这个试探？”
江念不想回答他，敷衍地说：“没什么，玩玩呗。”
谢清欢慢慢松开掌心，“你想试探天地规则，和，”他顿了顿，慢慢道：“和洛瑶南体内，那个天外之物的规则，是吗？”
江念猛地扭头，看向他。
谢清欢神很温柔，认真说：“念念，何必这样辛苦，我可以告诉你的。”
他握住少女的手，想起江念曾经开玩笑地问过他，如果此方世界是个故事，他们书之人的命运，只是纸被安排好的闹剧，又该如何自处。
谢清欢声音轻缓：“日月运转，星河流淌，天道只是种言的规则。四时运行，百物生长，天何言哉？”他想说许多关于道的感悟，但对上少女明丽的眼睛，心脏跳得快了几拍，忍不住道：“所以，天道并不会损害其他人的气运，来帮助个人飞升，没有所谓的天命之子，也没有所谓的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