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南身子僵,呐呐不知如何应答。好在师妹以为这只是话本的故事,只是埋头抱怨两句。
这时,直低头干饭的张会抬起头,认真说:“上天才不会特意垂怜谁呢。”
洛瑶南看向他,他朝洛瑶南眨眨眼,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会在意你们谁是谁呢,千年万年,日月恒在,青山亘古,天道何时插手过呢?”
洛瑶南好像不认识眼前的张会似的,少年嘴角还黏着粒白米粒,但双目明亮澄澈,透出丝奇异的气质,让人竟不敢打断他的话。
张会道:“不过嘛,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若是有人用其他办法干预天地规律,偷抢别人乃至这方天地的气运,自然会天降正义,来制裁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洛瑶南拧紧眉,时说不出话。
听少年高谈阔论的师妹歪着头,“可是张师弟,既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修道又是修的什么呢?”
张会展眉笑,拿起筷子,轻敲碗沿。声声脆响雨落玉盘般泻出,他高声道:“那自然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少年摇头晃脑,气势万千地唱道:“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
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丈夫……”
江念踏入客栈,就听到张会的这番言论。她默不作声地站着听了会,慢慢走近。
张会发现她过来,立马扭头,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大!”
江念用手指点点嘴巴,示意他伸手去摸。
张会摸到白米粒,放在嘴里吧唧吧唧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