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兽：……
活着，好难。
山子拿出几颗祖传的灵石揣在怀里，终于带着两个徒弟和新来的小鸟大摇大摆下山。
七好门山脚是座小镇，没几个仙人，自然也没什么贩卖水灵果的地方。
山子看看跟在江念身边的少年，拍胸口，阔绰地表示带他们去登仙集买灵果。
从前只有每年招新弟子的时候，山子才会带着江念裴翦来次登仙集，让他们感受感受大仙城的热闹繁华。
比起江念后来见识过的天地，登仙集并不算什么大仙城，至少是各个小门派聚在起招生吹牛的时候热闹了点。
几个小宗门籍籍名的老头聚在家馄饨摊前，边吃热腾腾的馄饨边吹牛。
这个说自己在集会上淘到几本遗失的功法秘籍，看就是上古失传的，闭关个十年载肯定能突破，那个说自己今年收到几个好苗子，看就是日后登顶仙途的料子，人得道鸡犬升天，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带着整个宗门起飞升。
每当有人开始吹徒弟的时候，山子就得意地拉着裴翦江念出来。
大部分时候裴翦都不会理他，可江念那时候还是乖乖仔，被师父拉着在众人面前得瑟。比起师兄，江念资质并不算特别出，但也足够成为师父炫耀的资本。
山子骄傲挺胸，“看看，我徒弟！你的好苗子能有多好啊？有我徒弟这么优秀吗？”
其他人纷纷摆手，奈道：“独秀独秀，你徒弟独秀。”
江念忽然意识到不对，扭头看去，她师父贼眉贼眼，正乐呵呵地打量谢清欢。
少年姿容美、根骨佳、性格温柔，比她那臭脾气的师兄好了不止点半点。
江念心想，这次独秀的称号怕是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