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上点药很快没事了,还好药我有带着。”他笑了笑从袋子里摸出疗伤药。
我抽着鼻子没作声,他又说:“这么能哭怎么当警察?”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这是两码事。”
他坐到我身边来,带着笑地说:“警察不是经常看到什么尸体啊,流血啊什么的么。”
我去,这本来满腔的委屈,在这有点浪漫的朦胧的月色下,被他这么说的尸体血液的,什么气氛都打散了。
“经常看着就不怕了。”我堵气的说。
“要是被派去当卧底呢?当卧底被轻薄呢?”
“叶一你个混蛋!”粉拳向他锤去,他笑着跳开。
好吧,他这么一搅和,委屈都跑它姥姥家去了。我假装伤口疼痛,他也不取笑我了,还让我枕着他的肩睡了,快要睡着的时候,轻喃了句:“叶大神棍,谢谢你。”
因为衣服上有血迹,叶一给我弄了件深色的斗蓬,来到南浦城已经是接近傍晚。没有找客栈,倒是带我来到一间裁缝店,因为我们除了随身物品外,所有东西都落在木屋里。
那店老板看到叶一笑容满面地迎出来:“叶公子,要做衣服吗?里面请,里面请。”
“有现成的衣服吗?还有把最好的缎子拿来给我看看。”
“有有有,您稍等,老婆子,给叶公子看茶。”
我狐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也认识人?”
他呷口茶,淡定地靠椅背坐着,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才说:“我穿越过来时落在这附近,在这里要了几套衣服。”
这时,裁缝搬来几匹缎子说:“这是小店最好的绸缎和织锦,这里是现成的衣服,您看看如何?”
叶一摸了摸那几匹绸缎和织锦,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我说:“我要给这姑娘做几件衣服,你给她量量尺寸吧,若有现成的这样的衣服也行。”他边说边与裁缝比划着。
裁缝皱着眉说:“这样不是一套的衣服啊。”接着又拿出几套女子的衣服。
“无所谓,这里改成这样。”
“行,让内子替姑娘量身,”然后对里间叫道:“老婆子,伺候姑娘换衣服和量身。”
叶一叮嘱说:“她身上有伤,小心点儿。”
妇人连声称是,带着我入里间量身,刚量完,裁缝就唤妇人把衣服拿来给我换上,其实衣服与之前特意做的样式差不多,里衣是改良的织锦小褂,妇人看到我肩上包了绷带的伤,似乎是有些明自为什么把本来穿在外面的褂子改良后穿在里面了。再穿一件降紫色五彩刻丝海棠广袖长袍和藕色暗花百褶裙,腰束玉锦腰带,妇人为我重新绾了发髻,戴上镂空兰花珠钗。妇人啧啧的称赞,连我自己都觉得像富家小姐一样了。
待我出来时,叶一已经换了一套月白锦边缕金祥云纹长袍,梳理得整齐的发髻系着与衣服同色的金丝缎带,额前的碎发余斜向左边,两耳则垂下几缕随风而动更显飘逸,高贵儒雅的气质尽显无遗。
他见我出来,笑着说:“挺好看的嘛,怎么样?不喜欢吗?”
我不太自在的提了提裙罢说:“喜欢,就是不习惯,迈不开步,打架抬不起手。”
他用折扇敲了下我的头说:“都什么时候了?老想着打架?”
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把折扇儿,揉了下被敲的地方说:“遇到坏人不打啊?”
“你现在不是人民警察,别忘了你这次强出头惹出来的祸。”好吧,好心变成了强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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