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文怡笑道:“怎么?我不能来呀,师傅叫我过来的。”
我说道:“哪里的话,咱妈在家照顾那三个小的呢吗?都吃饭了没?”
文怡笑道:“家里的都吃过了,这里的人都还饿着呢。”
我一拍手,笑道:“我们也饿着呢,来来来,服务员点菜,搞点饭来垫肚子。”
一大堆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马老太太也因为我们的欢笑声,开怀了不少,至少不会表现出下午时候的那么沉重的表情和心思。可事实上,我知道,任何一位母亲,被迫的去签署了一份断绝母子关系的公证书,都是一种折磨。
但是,我却不得不说,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吃过晚饭,小奇小鱼师姑两个人张罗着赶紧找个地方施法,把事情都结束掉。这种事情她们还是第一次做如何如何的。
最后,在我的干预下,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有着很大客厅的套房。
一大堆小奇师姑准备的工具都搬了上去。
按照吩咐,我会和马老太太一起接受施法,对老太太那面是借用那三个儿子的衣服和血作出三子的分身。好执行所谓的抽血断亲的法术。
而我这面则是想办法召唤那尊老大,用他老人家之前答应我的三次救命机会中的一次,去换取老太太那一头的霉运不降临在我的身上,而是……转嫁回给那三个不孝子。
总之,这种事情说不上是逆天改命,所谓天注定,是注定了最初的命格,却不是最终的命格,这是一个很不好去理解的方式。比如古代出生在帝王家中的孩子,老大未必就是天生的帝王,而事实上,历朝历代有几个帝王是真正皇帝大儿子来接任的?这就是最初和最终的区别,最初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最终则是肯定句。
这一次两位小师姑带着文怡,鼓捣着很多奇怪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大概只有半个月大的小羊羔,也不知道这三个女人是怎么找到的。
符纸、朱砂、法台、香案、八卦镜、还有一把缠绕着黑布条的剪刀,以及扎好的稻草人。
她们让老太太盘膝坐下,问清楚了她三个儿子的生辰,又问了一下她男人死的时辰和名字。用朱砂笔在小羊的身上写好马老太太死去老伴的名字和祭日的时辰,又在三件衣服上写上三个狼崽子的生辰八字,把那三针血打入三个草人中,正面贴上一张符咒。
做好这些,我和老太太中间隔开了一张法台,法台上是一尊香炉,上面插着三柱很粗的黑色的香,文怡又跑去把整个房间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每一个窗台的下方都贴上了三张朱砂书写的符纸,过堂风把文怡贴好的符纸吹的唰啦啦的作响。
当这些都准备妥当,一条一半红一半黑的线被缠绕在三兄弟的草人替身上,一头黑色让我掐在手心中,而一头红色掐在马老太太的手心里,延伸出一个线头,把那只小羊羔放在盘膝坐着的马老太太的怀中,用那个线头缠绕在小羊的脖子上,一把剪刀也放在了她的腿上。
小奇师姑低声叮嘱了一句:“一会儿,我说让你剪短线头,你就拿着这把剪子把手里的线头剪短,知道吗?你要是不剪短线头会害了杨光的。”
马老太太认真的点头说:“我不会害了这娃,害我自己也不害他。”
文怡笑道:“大娘,你记住这个就好,到时候听话就可以了。”
马老太太认真严肃的使劲点头,表示明白。
而这面,小奇师姑对我说到:“一会儿我来做法,用‘引神咒’召唤来那位大人,你一定要说服他同意这样做。不然倒霉了别说我不管你。”
我笑道:“放心,估计他老人家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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