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举止粗俗一点,无所谓,”黄燕云一边看着沈飞,一边暗自思量着“真英雄不拘小节,这孩子有真性情,言语率真,内心醒豁,合玉儿的性子。”
这二十年里,黄燕云对人对事的看法真的变了。
黄燕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梁红棉走了进来。
这几日里,黄燕云已经将沈飞的身份告知了梁红棉,梁红棉心中自然一百个不答应。
原因很简单,沈飞的父亲曾是草寇,沈飞自己又是高丽人,而且比黄玉儿大了八岁,梁红棉乃是梁兴的妹妹,家世显赫,自然看不上沈家。
只是后来黄燕云一意孤行,耍起了牛脾气,再加上梁红棉也看过沈飞一两眼,觉得这人倒不讨厌,所以就没把反对的话说的太绝,打算以后看看再说。
“老爷,你这几日一直守着他,别累坏了身体。”梁红棉关切地说道。
“没事,倒是夫人这几日忙里忙外的不容易呀。”黄燕云见到夫人立刻起身笑语相迎,他倒是很知趣,这个时候应该多说些好话。
梁红棉道:“后日便是三月三,依往年的例子,我们要在三月三邀请宾朋作客,一起填词作诗,今年该邀请谁来呢?”
黄燕云笑道:“今年与往年不同,咱们不再邀请别人了,我黄家又多了一口人,只我们一家人热闹一下便好得很。”
梁红棉疑惑道:“黄家多了什么人?”
黄燕云道:“是我沈大哥的儿子,沈飞啊,他是咱女儿未来的丈夫,他母亲又不在中原,他不是我们黄家的人了吗?”
梁红棉冷冷道:“沈飞这孩子倒不错,可是与玉儿不是一类人,年龄上又差的大好看的小说。不如我们收他做个义子,这样既报答了沈大哥的救命之恩,玉儿也多了一个兄长,岂不更好。”
“不行!”黄燕云断喝道,“沈飞就是我黄家的女婿,只要我黄燕云不死,这门亲事谁也别想退掉!”
梁红棉满腹委屈,哭泣道:“你和沈家定的娃娃亲,那是你和卢氏的女儿,又不是玉儿,现在卢氏的女儿没了,为何要让玉儿来顶替,莫非你娶了我也是来做卢氏替身的么?”
黄燕云恳求道:“夫人莫生气,沈飞尚在昏睡,莫惊醒了他,此话要让他听到可不好。”
其实沈飞早就醒了,七阴毒掌只是一两层的掌风扫到了他,再加上身体底子本就不弱,又得了名医名药的救治,昏迷了七日,伤势已经好转,神智也清醒了,只是听到了黄燕云的长吁短叹,又听到梁红棉和黄燕云的谈话,便决定继续装睡,探一探黄燕云的心思。
此刻黄燕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沈飞心里也觉得一阵温暖。
黄燕云与梁红棉尚在商议,忽听得仆役通报:“庐陵陆九渊、陆九川、陆九江兄弟三人来访。正在门外候着呢。”
黄燕云诧异道:“庐陵陆家兄弟乃是江南名士,与我黄家从没有过来往,为何今日突然登门拜访?”
梁红棉道:“陆九渊,莫非是象山先生?”
黄燕云道:“正是陆象山,他一直都在庐陵讲授道学,门下学生三千,乃是与朱熹齐名的大儒,人称‘朱陆’,他共有兄弟六人,六人名叫九思、九叙、九皋、九韶、九龄和九渊,其中九韶、九龄和九渊最为博学,号称‘金溪三陆’好看的小说。”
梁红棉道:“这个陆九渊的名头可是妇孺皆知的,‘金溪三陆’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叫陆九川。”
黄燕云笑道:“夫人,这陆九川的名声在江湖上可不比陆九渊小呢,陆九川乃是陆九渊的叔伯弟弟,与陆九渊的关系也最亲密。陆九川通宵音律诗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