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棉道:“后日便是三月三,依往年的例子,我们要在三月三邀请宾朋作客,一起填词作诗,今年该邀请谁来呢?”
黄燕云笑道:“今年与往年不同,咱们不再邀请别人了,我黄家又多了一口人,只我们一家人热闹一下便好得很好看的小说。”
梁红棉疑惑道:“黄家多了什么人?”
黄燕云道:“是我沈大哥的儿子,沈飞啊,他是咱女儿未来的丈夫,他母亲又不在中原,他不是我们黄家的人了吗?”
梁红棉冷冷道:“沈飞这孩子倒不错,可是与玉儿不是一类人,年龄上又差的大。不如我们收他做个义子,这样既报答了沈大哥的救命之恩,玉儿也多了一个兄长,岂不更好。”
“不行!”黄燕云断喝道,“沈飞就是我黄家的女婿,只要我黄燕云不死,这门亲事谁也别想退掉!”
梁红棉满腹委屈,哭泣道:“你和沈家定的娃娃亲,那是你和卢氏的女儿,又不是玉儿,现在卢氏的女儿没了,为何要让玉儿来顶替,莫非你娶了我也是来做卢氏替身的么?”
黄燕云恳求道:“夫人莫生气,沈飞尚在昏睡,莫惊醒了他,此话要让他听到可不好。”
其实沈飞早就醒了,七阴毒掌只是一两层的掌风扫到了他,再加上身体底子本就不弱,又得了名医名药的救治,昏迷了七日,伤势已经好转,神智也清醒了,只是听到了黄燕云的长吁短叹,又听到梁红棉和黄燕云的谈话,便决定继续装睡,探一探黄燕云的心思。
此刻黄燕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沈飞心里也觉得一阵温暖。
黄燕云与梁红棉尚在商议,忽听得仆役通报:“庐陵陆九渊、陆九川、陆九江兄弟三人来访。正在门外候着呢。”
黄燕云诧异道:“庐陵陆家兄弟乃是江南名士,与我黄家从没有过来往,为何今日突然登门拜访?”
梁红棉道:“陆九渊,莫非是象山先生?”
黄燕云道:“正是陆象山,他一直都在庐陵讲授道学,门下学生三千,乃是与朱熹齐名的大儒,人称‘朱陆’,他共有兄弟六人,六人名叫九思、九叙、九皋、九韶、九龄和九渊,其中九韶、九龄和九渊最为博学,号称‘金溪三陆’好看的小说。”
梁红棉道:“这个陆九渊的名头可是妇孺皆知的,‘金溪三陆’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叫陆九川。”
黄燕云笑道:“夫人,这陆九川的名声在江湖上可不比陆九渊小呢,陆九川乃是陆九渊的叔伯弟弟,与陆九渊的关系也最亲密。陆九川通宵音律诗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在武学与道学上颇有造诣,他的修习武学乃是建立在道学的基础上,这也是他得天独厚的条件,正因此,人送尊号‘九川子’。”
“那陆九江又是何人?”
黄燕云笑道:“陆九江乃是陆九川的亲弟弟,号称庐陵第一美男子。”
正说间,互听门外一阵击掌声。一人道:“黄大人,看来你对我‘庐陵陆家’了解不少啊。”
黄燕云与梁红棉面面相觑,惊得张口结舌,这黄燕云的居室距离黄府大门有三十多丈远,两人在屋里窃窃私语,他们却能在门外听到,仅凭这一点,便知道这人内力之深厚。
黄燕云与梁红棉忙亲自出门迎接,沈飞忍着痛翻身下床,趴在窗子上向外看,却见三个身材高挑的俊美男子并排了院子。
这三人身材相仿,年长者二十出头,身穿青色儒衫,头戴青色文士帽,手拿纸扇,应是陆九渊,中间的二十左右,剑眉星目,穿一身白色道袍,风姿潇洒,当是陆九川。最年轻者只有十七八岁,白色长衫,白色绸带束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