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我那里有疗伤的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
一切都无比的自然。
狐飞飞伸出胳膊攀在沈栾风脖子上,沈栾风把人打横抱起,走进了房间。
“......”
墨麟静静的看着他们,唇瓣依旧紧抿着。
刚才那人抱着臭狐狸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脚步是停了的。
只是随意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
被人打横抱着的狐狸,白尾巴从红纱下钻出来,若有似无的勾在白衫腰侧。
墨麟紧抿着唇,一直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
难过的连心跳速度都缓慢下来。
他把手从背后拿到身前,看着自己小臂上,被利爪划伤的深深爪痕。
心底,正在滋生一种名曰嫉妒的情绪。
嫉妒那只能被抱在怀里的狐狸。
有些颤的嗓音,刚从唇间溢出,就消散在甲板上的风声里。
“旦旦......”
“我也很疼,手臂和腿,都很疼呢。”
“......”
——
房间里。
沈栾风把怀里的人放下,让人趴在床上。
红衫褪去,少年纤细的背,白的晃眼,骨节分明,脊背上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只是背上竖着两个血洞,在左边脊椎的位置,正在缓慢出血。
“呜呜呜......”
狐飞飞小声呜咽着哭,喊着背上疼。
沈栾风把焦躁乱晃的毛绒绒的尾巴拂开,观察伤口周围的一圈黑淤,眉头微皱。
他手里的帕子放在血洞上擦了擦,又连点几个穴道,算是止住血了。
这伤不至于会死掉,甚至能顷刻间就痊愈,只是蛇毒......
他站起身,说:“你等我一下,别乱动。”
“沈哥哥。”狐飞飞趴在枕头上,含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喊,“那你快点回来,我好疼。”
“知道了。”
沈栾风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脚步往甲板上走去。
......
甲板上的黑衣少年,还在那里站着。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背影在地面投出长长的影子。
“墨麟,你干嘛呢?”
沈栾风疑惑的走过去,原本还想责怪两句不能随意咬人,可是这孩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墨麟眸子是红的,他看眼前人,嗓音失落:“我也疼,好疼。”
“你这点伤儿自己不会治吗?狐狸的爪子可没有毒。”
沈栾风无奈,拉起少年的手腕,自己覆掌过去,淡白色的灵力缓缓覆盖在伤口上。
片刻后,手臂完好无损,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腿上的伤也如法炮制。
很快,少年被狐狸爪子挠出来的伤痕,全都治愈了。
“就这点儿伤你非得等着我来处理吗?王蛇的自愈能力比我强,你动动手指就能恢复。”
沈栾风看着眼前少年,对方心虚了,躲避开他的视线。
“墨麟,装可怜对我没用,他中了你的蛇毒,今天,你必须给他解毒。”
墨麟抿唇,语气倔强,单纯而恶毒:“我不,让他去死吧。”
“?”
沈栾风心底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