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鼓声炸动,好似有一面巨鼓在海底敲响,强烈的震荡之能,将整个海底地脉都随之跳动,伴随这海底地脉的跳动,潭清之前布置的九尊阵台此刻也是显得不安分起来,好似要被什么顶开,好似要被什么撑起,一切都失去了轨迹一般。
“给我镇压!”
冷漠的目光落到九座阵台上,潭清面露稳重之色,翻手之间九式手诀打出,每一式手诀都对应这一尊阵台,落定之后,这些阵台都开始显得安分起来,就像是婴儿得到母亲的怀抱,显得安静。
阵台是安静了,但源自地脉深处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如果不是此地距离海面万丈,指不定整片海域都因此而颤抖,不过饶是如此,人立其中,亦是会感觉一份恐怖,一份慰藉。
轰!
海底碎裂,就在离朱旭两人不足三里外的海底洼地中,大量的岩石碎裂,咕咕岩浆从中喷涌而出,向着四周覆盖,紧接着又有数十处这样的泄漏口出现,加之原先早已喷发的地脉,整个海底与一时间竟然成为了岩浆的世界,红岩的世界。
在这一刻,就算是冰冷如霜的海水也无法阻隔其中的热意,海量的海水直接蒸发,与此同时,大量的妖兽纷纷从地底洞穴中逃窜出来,整个小轮海至此算是完全乱了套子。
嗷!
怒吼之音响起,仿若天地之怒,紧接着之间一条金色长龙从离朱旭两人最近的岩浆之地飞了出来,金色长龙全身焕发出一阵火红色的金光,纯种的龙脉之气洗刷虚空,给人一种如今王侯的感觉,那股正堂之气,那股威压,凡人见着指不定早已顶礼膜拜,但对于朱旭,潭清而言,这条龙脉的气候还是小了点,总长不过二丈七寸左右,完全在潭清的控制之下。
嗷!
怒吼不断,面对挑动地利的魁首,仅仅只有生存本能的龙脉之灵,携带这滚滚岩浆向着朱旭两人扑杀而来。
面对眼前如山如海的岩浆,饶是以朱旭,潭清的修为,沉稳的神色亦是不免就此变得凝重起来,岩浆,腐朽之物的大乘,代表这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破坏力,是死亡的代名词,面对岩浆,就算是武者也不敢轻易碰其分毫,毕竟没具备领域的返虚强者掉进来,十之八 九也在难从中爬起来。
轰轰……
岩浆如浪,而龙脉之灵则如一条出游四海的神龙,与地底岩浆中乘风而行,向着朱旭,潭清两人扑杀而来。
“小儿把戏,也该放肆,给我锁!”
面对地底龙脉的反弹,潭清从容的笑容为此有过变化,翻手之间一印早已捏成的手诀打
入阵台之中,伴随这手印的打出,一缕耗光从中激射而出,刷的一下便是将掩藏与岩浆之中的龙脉之气刷入九座阵台行程的空间中。
“嗷!”
龙脉的消失,整个海底山脉好似失去了动力,失去了首脑,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就连到之前还在不断喷发的海底岩浆,肆意而行的岩浆洪流,亦是在第一时间停顿,出现的龟缩之气,缓缓的向着泄漏口倒流。
如此情景落到朱旭眼中,自然不甚其解,目光落定到潭清身上,仿佛要追其根源。
见此,潭清淡淡的笑道,“海底活动,得天源地,都有一套完整的法则在运行,受到天地的约束,什么时候该有地震,什么时候该出火山,这一切都是有规律,贸然打破这个规矩,也就像是订立龙脉,修改山水,都会遭到天地法则的反扑,而刚才的一切就是反扑,但当我们顶死龙脉之后,这一场本该不出现的灾害,自然也就消停,自然也就消除,不过业力却是加持到我们阵师身上,而也正是因此,阵师一脉的主持人只能在位千年!”
闻言,朱旭不由为此皱眉,“如此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