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我没让你说这些,我问的是那个女子的来历!”一声叱喝,啪的一声,手下的桌面被拍出深深的一个五指印记。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那名女子,姓史,名芸,乃是宁州史公赞的嫡系后人!前日少”话未说完。
“嘭!”原本摇摇欲坠的红木书桌,顿时化为万千碎屑,铺撒一地,众人耳边更是传响起朱明宗的咆哮声。
“混账
啊,史公赞,他是何等人士,少爷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啊?啊!你他妈的倒是给我说说看,史公赞是何许人也,这是要气死我啊。”
早在朱虚看上史芸的时候,福通便知道,若是这件事日后被揭露出来,必将成为一件足以撼动家族地位的大事,一件足以让朱家九房被推向风口浪尖,稍有不慎,甚至是要掉脑袋的,可那是少爷,自己这做下人的又怎么能。
“老奴该死,单凭主子责罚!”说完,福通一次又一次的将头颅砰砰的撞击着地面,一滩鲜血渲染开来。
“事以至此,你可将后患通通铲除干净!”
“偷天鼠已死,世上定无外人知晓此事!”
当初福通带人追出去,击杀偷天鼠,但却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朱旭闯了进去,虽是为主子办了事,可最后主子却因为自己的愚笨导致杀生之祸,可谓人生的悲喜剧。
“你再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一遍,包括这几日少爷的行踪遇到的人与事通通给我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自知自己的脑袋暂时不必搬家,心神大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再说到进谷之时,朱旭与朱虚那场争执的时候,话语间竞多说了几句。
一个修为尽是被废,经脉尽断,再无修行资质的人,他凭什么敢于当着众人的面奚落朱虚一位元丹境高手,要么朱旭因为无法接受前后巨大反差疯了,显然朱旭没疯,要么就是有所依仗,不过从其当时的神情来看,显然不是那种装腔作势,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当时或许只觉得诡异,但如今想来却不是很不对劲,这些又怎会不让福通产生怀疑。
“朱旭?怎会是他呢”听完福通的讲述,朱明宗明显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朱旭身上。
这时方才禀报验尸结果的福缘当即站了出来,“主子,老奴听完通总管的话,认为此事和有可能就是朱旭所为,原因有两!”
“说!”朱明宗冷冷地说道。
“是,其一,朱旭流亡在外二年,这两年中朱旭是否有所机遇,有所斩获,我等都不知道,但难保其保藏祸心,隐藏了实力,故意回族;其二,从公子尸身上受伤的痕迹来看,并非气宗真气所伤,更多的是近身搏斗留下的伤痕。也就是说,来人肉身力量极为强大,善于体宗修炼,而朱旭本就是血炼之体,废功之后是否有奇缘我等无须多加猜测,可其实力经验毋庸置疑,是以老奴觉得朱旭做的可能性更大!”福缘作为朱家管事,自然对大小事务都有了解,更何况是对家族内的一草一木都有通晓,更不要是一个人了。
听完福缘的话,朱明宗闭目思索久久不语,片刻后一口冷气从口角中吐出,“好一个狼子野心的朱旭啊,三代之中此子心智本来就高,绝对不是那种夭折之人,无论此事与你是否有关,都得为我儿陪葬……福通,朱旭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朱明宗如今死了儿子,疑心病犹如魔障一般已经让其疯狂,不管是谁,只要稍有嫌疑,都是其伏诛名单上的一员,而朱旭的嫌疑最大,是以朱旭在这死亡名单之上列。
“主子您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