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画放回砚台下,想必,这应该是他牵挂之人吧,日日思念,却连画笔正脸的勇气都没有。
四周的墙壁,亦是原木堆筑而成,风妃阅徒步上前,只见朝东的面墙上,好像挂着两幅画像。
画被卷了起来,挂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外面层,保护的极好,风妃阅站在跟前,虽觉不妥,却还是伸出手,将左边那副画上的丝线扯开。
随着‘哗啦……’声,画被展开,画折下落下来,风妃阅迎面看去,却是杏目圆睁,惊的找不到了方向。
画之人,竟是君宜!
从面相及衣着来看,应是近期所画。风妃阅视线落向另幅,她猜不出来,那里面画得究竟会是谁。
心头,涌过阵诡异,再看这木屋之时,却有了别样的情愫。鼻翼间,花香浓郁,风妃阅盯着那副卷起的画,走上前。双拳,满是汗水的紧握,不再犹豫,她脚尖垫起,指尖掠过那条绑着的丝带,霍然,用力。
画,展开在眼前。
女子身荣华,神态恣傲,凤袍加身,眉宇间,恰有芸芸之魅。
眼角下方,点泪痣,妖娆,本该是长在不明显的地方,如今,却被清晰跃然于纸上。
那画人,分明是风妃阅!
这,应该是自己初入皇宫之时画下的,只是不知道,画的应该是自己,还是君阅。
满面的诧异在诚惶诚恐掩饰下来,她不敢久留,忙将两幅画按照先前那般绑扎起来,嘴角流离淡淡的光晕,风妃阅忙抬腿走出去。
阖上门之际,她并未立马回到偏厅,身上,沾染上太多的菊花香,顺着回廊走上几圈后,才慢悠悠朝向来时的路走去。
空气冷冽清新,有种溢进胸腔的感觉。
二人把酒言欢,似乎,相处的不错。
“去哪了?”孤夜孑琥珀的眸子投射过来,带着午后的暖意,犹如外头的太阳,清澈比。
风妃阅脑袋半埋在胸前,听到声音,精致的下巴微抬,红唇晶莹潋滟,“就到外面随便转了圈,屋里太闷。”
男子端着酒杯的手缩回去,放在膝盖上,视线带着种说不清的不舍落在她身上,风妃阅迎面望去,声不吭地在他对面坐下。互不相识的他,房,怎会有君家女儿的画像?再次望着那种眼神,风妃阅敏感万分,边上,孤夜孑只是薄唇紧抿,将她的手拉过去。
男子顿,眸子瞬时闪躲,将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二位这是,去往何处?”
“顺江,路往北而去。”孤夜孑手臂撑在桌上,回过头去随口答道。
“麻烦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大叔的姓名呢。”风妃阅突兀开口,对面的男子神紧绷起来,孤夜孑见二人似有怪异,便插嘴说道,“是啊,岂有不知恩人姓名的。”
“点小事,何足挂齿。”
风妃阅却是执意,“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打扰下去了,欠您的恩情,改日定加倍还上。”
男子刚毅的俊颜下压下去,声音急迫出口,半边身子已经离开座位,“慢……其实,江湖儿女,又岂会拘泥于个名字。”
风妃阅嘴角不着痕迹地掀起,双目带着点狡黠,凑上前,“就是,大叔看,就是豪爽之人。”
靠着孤夜孑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口,风妃阅慌忙缩回去,小手轻揉转过头去,桌子底下,他的手还放在膝上。秀眉高高蹙着,她满面疑惑,自己惹上他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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