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抱着这份圣旨,永远的沉在潭底,许多年后,当她每次想起这幕的时候,她都会喜忧参半,或许,真要那样的话,也是好的。
脚步声渐行渐远,原来,只是几名宫人打从寝殿外经过,施倚葶用力自潭底浮上来,她要活着,她还要看着孤夜孑登基,怎能就这样死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爬到池边的时候,全身已经结上层冰霜。两手撑着池沿,手背上,覆满薄冰,指尖动下,就被划出道血痕。
施倚葶双手垂在身侧,跌跌撞撞向前跑去,身后,拖着道长长的水渍。殿外并没有人,她脱下夜行衣后走出寝殿,路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孤夜孑半夜醒来,却并未见到她的身影,着急起身后,向外寻找。施倚葶路来磕磕碰碰,手上腿上摔得全是血,狼狈不堪。双目开始模糊,个恍惚,前头好像出现了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