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坚决,风妃阅抬眼,见他似要松手,忙地脱口而出道,“你若放手,我便跳下去。”
孤夜孑望向她认真的小脸,冷毅的嘴角轻松勾起,如卸下重担那么自在,心头拂过安慰,修长的五指握紧后,在风妃阅个用力,慢慢松开。她猝不及防,在男子完全放手之际,人狠狠栽倒在后头的草地上。
两边失衡,孤夜孑被沼泽吞噬至脖颈,风妃阅爬起身,意识,不容她再有什么别的考虑,毫不犹豫奔向前去,身子跃,犹如落雪那般轻盈。皇帝眼眸被这白给充斥的满满当当,只听得‘通’声,袍角在半空张开,形同天,由于冲击力极大,风妃阅瞬间被沼泽吞噬,孤夜孑单手打开,五指钳住她的肩胛,想要将她向上托去。
这切,好像又回到了当日在悬崖边的抉择,风妃阅手按在孤夜孑手腕上,“为什么,每次我们两人面对生死的时候,你会那么毫不犹豫?”
他侧脸肃穆,转过头来说道,“阅儿,我从来没有犹豫过。”托着的力道将她往上送去,沼泽没过下巴,几乎将他的话也淹没。
风妃阅抿下嘴,反手紧握住他肩胛,眼闪过种誓死,看着令人禁不住疼惜,孤夜孑将她拉向自己,整个世界,在女子的眼眸间旋转,“阅儿,我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只有在你我之间,我才能放下全部,抛开身后的江山,生,与死,点都不可怕……”
最后的话,被吞噬入泥沼,风妃阅双肩仿若被压上千斤重,整个人不断下沉,先前的明亮在眼前逐渐消失,窒息的恐惧袭遍全身。她双手意识挥舞,泥潭,如救命稻草般,她紧紧抓住了孤夜孑沉下去的手,眼泪和苦涩,都已经看不见,胸腔处像是被撕裂,挤压的难以呼吸。
力的手指突然动下,回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连骨头都磕的疼痛。
风妃阅恍如隔世,猛的下睁开眼睛,却依稀见到有火光。这里……她动下,身边传来男子痛呼的呻。吟,撑起身子,入目的还是那片熟悉的林子,她低头瞅,只见身上并未有泥沼的脏污,像是做了场梦那么不真实。林子的央,那巨大的沼泽却分明还在,漩涡犹如猛兽的大口,触目惊心。
孤夜孑后背靠在树干上,双目睁开,神有些难以置信地瞅向四周,这切分明不是梦,可他们又是如何脱困的?风妃阅转身,视线同他不经意交汇,她望了他后背眼后,双手将自己袍角撕开,上前替他包扎。
幸好这刀刺偏了,没有正要害,孤夜孑将长衫退至腰间,风妃阅仔细在他肩胛处打上个结,“好了,血应该止住了。”
“我们怎会在这?”
她两手在衣服上擦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不要怕。”孤夜孑大掌将她柔荑裹入掌心,“很快就能出去了。”风妃阅手指僵硬,瑟缩下后,将手抽回去,环叠而起,放在膝盖上,皇帝见她仍有排斥,适时补上句,“我已经命人将整片林子都砍了,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出去。”
风妃阅没有说话,出奇的安静,孤夜孑忍痛上前,却见她转过头来,目光疏离,冷漠的嘴角抿下,微微展开,“出去了又怎样,你是皇帝,而我,只是名在逃囚犯,你应该清楚,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阅儿,当日刑场上,我本想途将你救出,可侍卫来报……”风妃阅垂目,浓密的睫毛下,双眼敛起,她平稳情绪后,以侧脸对着他。
“我全心对人,必也要他全心对我。”风妃阅望向他,疲倦的小脸上隐有伤痛,他的话,并未让她心有所松懈,反而是,更为沉重,“你途安排好的这切,那刑场上的突变,你也事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