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冷笑连连,心头,突觉痛快万分,自从皇帝登基以来,多少次的明争暗斗,她在他手吃了不少暗亏,唯独这次,多年积郁的心结,仿佛下解开,畅快淋漓。
风妃阅知道皇帝此时的心情,沉静的俊颜下,压抑太多,即将负荷不起,“既然,此事已经查明,有劳母后白跑趟,来人,将两宫太后送回慈安殿。”
“君阅。”茗皇贵妃静下的神再度充满愤恨,她狰狞地指着起身的二人,“是她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不准走,个都不准走……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你怕了是不是……”
“这本是皇帝的家事,本宫不好插手,如今皇后掌管东宫,就辛苦你了。”西太后同身侧的女子递个眼,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走出大殿。
茗皇贵妃以为风妃阅有意偏袒,却不知其个苦心,孤夜孑避开二人,几步来到跪在起的妇人跟前,“小公主的尸首,现在何处?”
那名妇人畏畏缩缩,皇帝如今追究,定是要将那尸首取回,可是……
孤夜孑原就满腔怒火,如今见她这般唯喏,得不到宣泄的情绪在顷刻间爆发,手夺过边上人手的长鞭,他虽是帝王,可这后宫的纷争,实在太过于残酷。手,抡出十分劲道,凛冽的呼啸,打的全身皮开肉绽。
“啊……”
妇人尖叫连连,却又处可躲,双手护着脑袋,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断挣扎。
皇帝要的,不止是个答案,而是心头积郁的太难受,鞭,接着鞭,浓浓的血腥味,将整个大殿染的到处都是。
“我说,我说……”妇人大声求饶,皮肉被撕开的声音,催人欲呕,“小公主,小公主她,被……被弃在了乱葬岗。”
她本想好好安葬,却不料,出了皇宫,太后派出随行的宫人以免万,执意将孩子的尸首丢在乱葬岗内,所谓,死对证。
风妃阅阖上眼,想不到,个弱小的生命,便被这样视为草芥,最为尊贵的公主,如今,连具全尸都找不到。
皇帝双腿僵硬,可是,他的悲痛却点没有表现出来,握在手的鞭子随着五指的松开而滑落,殿内的空气,沉闷窒息。心头,仿佛空空如也,孤夜孑跨过地上奄奄息的女子,风妃阅跟着望去,殿外的阳光,呈现晕眩迷蒙,将他整个身影笼罩其,孑然的,反而越发孤寂。
想要紧随而上,却还是站住了脚步。
再怎么逼问,二人始终咬定是茗皇贵妃所为,至于小公主,则是生来便夭折。风妃阅力气恼,只得让侍卫将二人拖入大牢,让刑部去定罪。
茗皇贵妃见妇人被带下,当即焦躁起来,“你又想怎样来陷害我?”
风妃阅见她脸阴冷,长发覆盖下的眸子已经分不出清明与否,“你混淆皇室血脉,罪证确凿,即便小公主不是死在你手,却也是你放纵漠然的结果,来人,将她拉下去。”
茗皇贵妃没有反驳,双目轻垂,下落在风妃阅小腹上,原先的视线,忽而变得毒辣万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们君家,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双手被钳住,身子拉退几步,“说穿了,皇后……哈哈,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风妃阅顿觉悲哀,不是为自己,却是为了皇帝。
高处不胜寒,他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能真心相对的?
“放开我。”茗皇贵妃挣扎,即将被拉出大殿的身子却突的像是被钉在原地,那两名侍卫猝不及防,也不知哪来的力,竟将他们甩出去好几步,周遭如炸开的锅样,乱了套。殿外,御林军听到声音后倾巢而出,女子足尖轻点,半悬于空,风妃阅举目之际,手腕却被勒住,身子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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