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小脸逸上笑容,陶心满口应答,欣喜上前帮忙。
凤潋宫内,果真如她所说那般,里三层,外三层,估计连个蚂蚁都休想爬进去。风妃阅手撑起下颔,望着外头的仗势,忍俊不禁。
“娘娘,您笑什么?”李嫣不解,热着手清茶。
风妃阅但笑不语,眼帘闯入两抹身影来,看,是陶心同施婕妤。
侍卫行过礼,并未相拦,陶心手抱着个瓷瓶,里面,插满大大小小的梅花,枝枝,独占鳌头。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身吧。”风妃阅这几日害喜的厉害,干脆就躺在贵妃榻上,懒得动下。
“谢娘娘。”施婕妤率先站起来,边上的李嫣将那花瓶放在桌上。
“这是……”
“回皇后,这是臣妾摘采的梅花,都还新鲜,娘娘如今有孕在身,这些东西可得讲究。”施婕妤站在她身前,斗篷上的雪渍触及到屋内的温度后,已经开始融化,她自己也意识到这点,望着铺满名贵毛毯的地面上,留下她个个脏污的脚印,女子瞬时红了脸,地自容。
风妃阅虽然不适,却还是靠坐起身,“有劳施婕妤,李嫣,看座。”
“不,不,臣妾站着就好。”施婕妤越发窘迫,双足凑在起,脚尖相对,看上去尤为助。
风妃阅挽唇浅笑,李嫣已经搬了凳子过来,“施婕妤不必介意,在本宫面前,需这样战战兢兢。”
她仓惶点下头,也就坐了下来,陶心见状,随之站在她身后。
施婕妤很少讲话,有时候,风妃阅问句,她才会小心翼翼答上句,语气谦逊,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说错了什么。这样的人,风妃阅总觉活的太累,失了率性。
坐了没多久,女子便起身告退,临走时,两眼落在她并不明显的小腹上,瞳仁,蕴含深刻,稍纵即逝。
施婕妤前脚刚走,皇帝后脚便踏了进来。
“好漂亮的梅花。”他随口声称赞,风妃阅躺下的身子翻过来,“施婕妤才送来的。”
孤夜孑跨过的步子瞬时顿在那,回头,视线落在争相娇艳的花朵上,眼划过异样,有些沉重,却不明显。
风妃阅看的真切,“好看么?”
孤夜孑眸光闪躲,步子已然坚定朝着她走去,“再怎么好看,也经不起养,放在瓶,迟早会凋谢。”
风妃阅点下头,身子被他拥去,灼热的大掌贴过来,落在她小腹上,“今天,他听话么?”
“听话。”风妃阅浅笑,不哭,也不闹,更不会来踢自己,当然听话。
“听话就好。”孤夜孑说的煞有介事,掌心在她小腹上安抚几下。
“可是,我却老想睡觉。”人怀孕,怎么跟得了嗜睡症似的。
皇帝哑哑失笑,起身将她抱着向凤榻走出,风妃阅望着那瓶娇艳欲滴的梅花,朝边上的李嫣说道,“放在案几上吧,隔得太近,怪刺鼻的。”
“是,娘娘。”李嫣几步上前,将花瓶挪到边的案几上,自己也识趣朝外告退。
“果然重了不少。”孤夜孑才走几步,嘴禁不住揶揄。
风妃阅暗笑,身子刚落定,皇帝也躺了下来。
时间,真正想要睡了,却怎么都睡不着,风妃阅枕在他胸前,就连空气,都带着香香甜甜的味道,那是,属于幸福的感觉。
长台上,不知是哪个阴暗寝殿,白的瓷碗透着死亡的寒冷,水月,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