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泯灭自己的良知,不惜杀死所有自己的同类?”肥陈有些激动道。
“良知?在一个成熟的社会体系中,道德和法律是两条分割线,大部分人在道德和法律中间生存着,尽管突破了道德,但有法律兜底,社会依然能维持在正常的运转状态。也就是说道德是远高于法律的,它反显的是一个社会或是一个民族的良性特质。法律是什么?法律是社会对个体的最大宽容,也就是说,超出了这个宽容的底线,个体便要接受社会和种族的制裁及惩罚。他们连人间一切的法律都可以践踏,良知道德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蔺且愤恨说道。
“人类文明仅仅存在不过万年,我们的体系是脆弱的,一旦有更大的诱惑,势必摧毁这种形同虚设的契约。”范蠡说道。
“所有一切终须回归本真,可惜人类迷惑于秩序的纠缠,而忘却了道。”庄周叹息道。
“师..小邝。难道人类建立的秩序是错的吗?”李明更加不解了。
“邻国相望,鸡犬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所谓礼法的设立,本身就已经让人陷入歧途和纷争。约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觉悟才是。人类发展万年,太快了。一切都着色于相,而忘乎真,我们用一辈子去思考有,而忘却了无。我们用一辈子学习知识,而忘却了智慧。我们拍手称赞广厦千万,而忘却了根深千尺。秩序不是通过压制建立的,意识形态已经决定了一切都颤颤巍巍。”庄周说道。
“无论是自由主义还是任何的主流思想,都着重于个体的感受和利益。但并没有说,一旦不同个体存在利益分歧和竞争时,到底如何避免相互的耗损。
“于是恭谦让成为被赞颂的美德,实际上这应该是一种和吃饭睡觉一样与生俱来的习性。我们将本应存在的当做是应被歌颂的,而我们又把自私而不自然的,作最大限度的退让宽容,只要不过分侵害别人,便是无罪。那么对于自己来说,紊乱的熵增只能排出到非自我个体之外,至于是否侵害其他个体,根本不在思考的范畴之内。”蔺且说道。
“所以蜥蜴人的想法是,最大限度的减少地球熵增。但这种减少,不是减少个体的排放,而是最大限度的减少个体!”李明有些懂了,为什么蜥蜴人会如此残忍。
“所以它们用东南亚的褐家鼠做实验…”肥陈犹豫的猜测着,但没有勇气说出来。
“它们将要实行无差别的病毒攻击!”范蠡直接说出来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