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高蝉此刻转身地身手在任何识货的高手面前,都可把对方吓得面无人色,可惜秦明月丝毫不为所动,听着武神的愤怒的走了音的质问,他不屑的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肯定是你!”章高蝉愤怒的脸都变红了:“前几天你就给我说,把丁兄弟筹集的粮食买了牟利,我没同意!现在粮食不明不白的被动了,一定是你派人去干的!除了你,我想像不出天下谁有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劫我和丁玉展的粮草!”
说罢,章高蝉更大声的质问道:“是不是你?!你说!”
秦明月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掌门,鼻子里一声冷笑,说道:“不错!就是我干的!”
“混蛋啊!”章高蝉终于按捺不住,他一声怒吼,脸色已变成火一样的颜色,他一瞬间就欺到了护法面前,他手臂高高扬起,掌缘如刀刃一般散发出清冷的寒气,若是这一掌挥下,十个秦明月在那里也被砍成两截了。
可是秦明月对眼前武神的暴怒根本就无动于衷,他静静的斜瞥着章高蝉举在空中的手刀,坐在太师椅中的身体稳的一丝不动,最后动了动嘴皮,吐出了一句话:“掌门,您要打死老仆我吗?”
“你!”知道了罪犯就在自己眼前,章高蝉指着秦明月的手指反而颤抖了,武神看起来面对的不是一个他动动手指就能掐死的老匹夫,而是一座高山!
章高蝉的手刀在空中颤抖着,他地声音也颤抖起来:“你知道我们的帮规和誓言!你不仅监守自盗,而且抢夺的更是多人赖以活命的赈灾粮!我……我……我饶你不……”
“够了吧?!”一声愤怒的大吼。
这大吼却不是章高蝉发出来的。
论地位,一个是掌门,一个是护法,高下立判;
论武功,一个是武神。一个是已经发福的老者,宛如狮子和老马的对比。
但就是这样的狮子和老马对峙中,老马却吼住了狮子!
秦明月陡地站起身来,他愤怒地盯着章高蝉,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不已,“你还要不饶我?要我的命?你看看这个!”
说着秦明月从怀里掏出一个薄册子狠狠地摔在茶几上,他一手指着那册子,一手指着面前掌门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我们门派的账簿!你自己看看!满纸都是入不敷出!都是亏!亏!亏!亏!你倒是拿起来看啊!”
章高蝉看了看那薄薄的纸册子,手慢慢的放下了。他避过了对方咄咄逼人的眼神,低头说道:“我知道,可是那赈灾……”
“赈灾有官府。关我们屁事!”秦明月的脸涨地通红,他怒不可遏的大叫起来:“掌门,你知道你婚礼花了多少银子吗?整个婚礼都是老夫一手操办的!一个是昆仑掌门,武林公认地天下第一人;一个是武当高明海的千金,名门闺秀,两家联姻这是多大的场面,这是多轰动的盛事,武林多少人看着,您也说了不能让高小姐受委屈。
“是啊。谁都知道,金榜题名,洞房花烛,都是人生大事,可是我现在告诉您句真心话,这大婚对您而言是人生得意,对老夫而言却是踩刀梯、过火碳!
“您以为婚礼中那些金杯玉盏能从天上掉下来吗?您以为那些穿梭待客的仆役丫鬟是仰慕您白给您扛活的吗?告诉您。就是给下人垒起来的石头茅厕,都值五十个铜板那!
“这些银子能从天上掉下来?我会拉银子?为了这场风光体面、在武林引为典范的婚礼,整个昆仑都差点倾家荡产!我这么把年纪了,为了筹集银两,天天给财主赔笑脸装孙子。这才勉强把婚礼办下来!到现在我们都还欠了一屁股债没还清呢!
“咱们昆仑是没钱,但也没给您丢脸是不是?您说我给你丢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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