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需要再演“哥哥弟弟江湖兄弟”的闹剧了,抛开了所有面具,一切都变得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捏着石头“呼呼”的朝王天逸头上砸去,马乾坤拼了!
看着冲上来的马乾坤,王天逸发出一声冷笑,身形只一闪,又是一冲,马乾坤就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五官都因痛苦扭曲了形状。
在马乾坤看来,王天逸就如鬼魅一般,一闪陡地和自己拉开了距离,自己手里的石头自然落了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天逸却又已经冲到了近前,一膝盖狠狠顶到了自己肚子上,五脏六腑都被撞挪了位。
马乾坤强忍剧痛抬起头,口水就不受控制流了下来,在前面是一双踱过来的布鞋,他的腿已经被酒肉灌注了太多肥肉,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双腿颤抖着用力蹬地,推动着肥硕的身躯弹了起来,马乾坤大吼着直朝面前的敌人扑去,剧痛拉开了他的嘴,口水在寒风中划了一条透亮的水线,眼睛已经变得赤红,手因为全力发力让石头割破了,鲜血从石头和肉间飞溅出来,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铜锤,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朝面前的敌人打去。
“姓马的,你还不认命?”面对这疯虎一般的垂死挣扎,空手的王天逸并不想硬碰硬,他一侧身闪了开去,厌恶的看着马乾坤裹着血和口水的巨大的身影冲过了他前面。
野兽一般咆哮的马乾坤这一击又落空了,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举着手里的石头又转过身来,他要战斗、他要杀了这个混蛋、他恨、他怒。
但马乾坤转身一看之下,突然一下就僵立在了那里,任凭手上的鲜血顺着高举的手腕流进了袖口。
他前面,王天逸手里掂着一支两尺长的铜马镫,那是王天逸今早亲自给他的坐骑配上的,但一个时辰的现在王天逸又亲手摘下了它,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走来。
“我不想脏了衣服。刚换上的。”王天逸看着马乾坤,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石头和铜谁更硬?
“大爷!曾大爷!爷爷!曾爷爷!”看着对方手里那黄澄澄的铜马镫,手里一块石头的马乾坤终于绝望了,他垂下了手,“嗵”的一声跪在了王天逸面前,染血的石头扑扑的在黄土上滚了很远。
看到对方跪地求饶,听到对方叫爷爷,王天逸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朝马乾坤走来的脚步却丝毫不乱,仍然是不疾不徐。
“曾爷爷,你指着老天发过誓啊,你要放过我的啊!你不能失信啊!”马乾坤哭着说道,这世间他享受了荣华富贵,他不想可怜的死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
“嘿嘿,”王天逸越走越近,他笑道:“我早上不是已经放了你吗?”
“你?!”马乾坤眼里积满了愤怒的泪水:“失信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我对活人守信,但对死人有什么信可守?”王天逸左手握住了马镫的上面,像握着一把长剑一般顺直了马镫:”在我眼里,你早死了。”
面对这样一个无信无义的杀手,马乾坤嘴里好像被塞进刚才那块石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天逸脚步越来越近,马乾坤一个激灵跪直了身子,大吼起来:“知道寿州洪宜善是什么人吗?!那是我后台,你杀了我别想在寿州好过!我不会白死的!”现在只有这后台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嘿嘿嘿嘿。”听见洪宜善的名字,王天逸绝没有半点惊奇的样子,他冲马乾坤一咧嘴:“洪宜善吗?那你只能白死了。”
对方根本不惧,最后的稻草也消散在空中,马乾坤的腰唰的一下又软了,颤抖的双手无力的又撑在了黄土上。
“曾爷爷,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