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但其实可以睡两个人,上面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青铜做的手炉,给他们取暖。

掌柜又拿来一坛酒一坛清水和一个食盒,徐君致满脸谄媚的说那是送给他们的晚餐,并且当着来送行的各个旅客的面喝了打开食盒,用筷子撕了一块鸡肉自己吃了,然後打开酒坛盖子倒出一碗酒,笑着说:“这是在地下埋了二十年的老窖,各位谁想尝尝?”一个住店的髯虬大汉走出人群把酒喝了,一脸陶醉的样子,大声说道:“真是好酒啊。”

听那汉子如此夸奖,徐君致很得意的表情,问掌柜的:“给青城大侠准备的水是烧开过的泉水吗?”

“是,上等的泉水。”

“文麟,你去尝尝,别让大侠不满意”徐文麟应了一声,喝了一口水,说:“父亲大人,水不错的。”

然後让家丁把酒菜放到到驴车上。

在二楼倚栏观望的慕秋水见到这一幕,笑着对於叔和小厮说:“徐君致真是老狐狸,当着众人的面证明自己送的东西是无毒的,以後万一青城的被毒死了,他也有这麽多证人可以脱身呢。”

王天逸他们马上推托,但是徐君致又开始哭和磕头,哭求他们收下他的这个心意,说赵乾捷受伤,只有这样的车厢才适合赶路,至於酒菜算不了什麽值钱的东西,全是鹿邑百姓的一点心意;围观的客人们大声附和徐君致,青城三人推脱不开,只好收下,彼此对视一眼,都心想:“又欠了此人一个人情。”

终於,在客栈的一群客人和徐君致的送别下,王天逸他们三个驶离了鹿邑,又再次上路了。

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骑着马在通向鹿邑的官道上疾驰,马蹄上包了草和布,在漆黑的夜中声音极其轻微。

在官道的中间立着一群骑在马上的人,每人都是黑衣,连头都用黑布包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都带着长刀。那个纵马疾驰的人跑近了他们,翻身下马沈声说道:“老爷、公子,他们在离此地三里的鹿邑河边停车过夜。”

“他们吃了那些酒菜没有?”徐君致的声音在面罩後面响起。

“小的按您的吩咐,不敢靠的太近,看到他们升起篝火,从车里拿出了食盒和酒坛吃了起来,小的就赶紧回来禀告了。”

“爹,我们分别在水中和酒菜中加了药物,这药物都是无毒的,但是混和在一起就是剧毒,他们就算是神仙也分辨不出来,现在应该药性发作了,我们现在过去杀了他们!”徐文麟居然也来了。其实他们徐家父子一开始就没有想咽下这口气,徐君致看到儿子手被砍了,心痛的哭昏过去两次,所以王天逸第一次看到徐君致的时候,发现他眼睛是红红的,那是他哭红的。

但是徐君致老奸巨猾,知道儿子武艺比自己强很多,儿子都打不过,自己徐家根本就不是对手,而且是签了比武状之後又比的武,在四海客栈那种各地旅客商贾云集的地方,很快消息就会尽人皆知,他不能带着家丁上去厮杀,也不敢把张川秀他们三个毒死在客栈里,这样除非杀光客栈里所有的人,否则总会传到江湖上去的,给自己带来大难。

教训不守规矩的青城弟子是一回事,但毒死他们的弟子,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他自责自己没想到青城会派高手出来,但是作恶多年,从来都没有放过得罪过自己的人。

他想出了一条毒计,先自己去稳住张川秀一夥,打消他们的敌意,然後让孙白山配制了分开无毒、但合在一起就是剧毒的药物,分开下到食物里面。故意把王天逸他们拖到中午才走,这样王天逸他们到了晚上是走不出鹿邑城地面的。在毒发身亡之後,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埋了,就算青城的怀疑,也和徐家毫无关系。

所以今晚他和儿子领着八个心腹的家丁一直蹑着王天逸他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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