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斩只觉得腹中如火山爆发,炙热的岩浆顺着丹田流满了各个经脉,燃烧着整个身体,这种痛苦无疑会减少胡不斩的战力,但却让他的凶性也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爆发出来,这杀气搅混着怒火一样冲塞着全身,好像要挤爆他身体的每寸肌肤一般,所以受了这一击,胡不斩鼻子里没有呻吟也没有闷哼,却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吼叫,怒吼声中,胡不斩右手给了敌人的脸狠狠的一击抽击,飞在车厢半空中的王天逸被打的如陀螺般在空中整整转了一周,嘴角和鼻子里流出的血丝好像春蚕吐出的丝一般螺旋着围了自己一圈。
不等王天逸脚落地,胡不斩就扑了上来,顺势两手掐住了王天逸的脖子,往外一松,“轰”的一声,半壁车厢都撞飞了,强风冲着木片如刀子一般割破了王天逸的脸。
现在胡不斩的情况并不好,鲜血不受控制的嘴角流出,一道道血流挂满了他的下巴,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而王天逸半边身体在车外,一只手拉住车厢上面的横梁,一只手拽住车厢这边仅剩的残垣断壁,不拉住的话马上就会摔下疯狂前行的马出,而他脖子被紧紧勒住,喘不上气来,他喉头发出呜呜的叫声,眼睛凸出在不停的翻着白眼。他和胡不斩一样伤痕累累,一样筋的疲力尽,所以他下面踢了两下胡不斩只能是让两个人都发出些轻微呻吟,却无力改变战局。
在扑面而来的狂风中,王天逸微微扭头向前一看,面容立刻僵硬了,一层死灰色的恐惧罩在了他脸上:原来这被打的残破的马车在无人控制的惊马的拉引下,正靠墙越来越近。
用不了多长时间,王天逸就算不摔死也会被马车和墙壁挤的血肉模糊,而胡不斩看到了对手的表情有异,他一侧头,透过车厢前面看去,马上明白了情势,双手立刻收的更紧了,还更用力的往王天逸的上半截身体往外退去,却不管自己嘴里的血流的更加的汹涌了!
就在这生死存亡一刻,王天逸白眼翻回来变成黑眼珠的时候,他猛的收回了扳住车厢的一只手,一把握住了胡不斩的胳膊,而那里血迹斑斑,正是胡不斩受剑伤的地方。
“啊!”胡不斩惨叫起来,因为王天逸的拇指生生的插进了那肉里的血口子,狠狠的搅了起来。
伤口撒盐是最疼的吗?如果有人折磨你在一柱香功夫前守得新伤呢?
剧痛!
胡不斩疼的闭起了眼睛,这一刻他扼住王天逸脖子的手,就这一刻,王天逸插胡不斩伤口的手带着满手的血腥猛的收了回来,死命的一掌推在胡不斩手腕上,打开了他的手,接着猱身而进车厢的同一刻,这只鲜血淋漓的胳膊蜷成了一把折尺,一击铁肘打在了与他近在咫尺的胡不斩脸上!
如一根折弯铁柱一般,胡不斩身体歪了,但却没有倒,他的手像一支刺矛一般电似般穿过这只带着他的血的胳膊腋下,接着又如响尾蛇一般弯了过来,大手摁上了贴身而立的王天逸后颈,然后就是猛然发力,王天逸的身体倏忽一下就被这摔技横在了空中,胡不斩身体跟着下扑,力贯此手按着王天逸脖子,好像手里是块木头一样把他面朝下向底板砸去,他要把王天逸砸进地里!
胡不斩狂吼!王天逸狂吼!
胡不斩眼赤如血!王天逸眼赤如血!
胡不斩面目扭曲!王天逸亦是面目扭曲!
两人都红了眼,王天逸此时早已不知生死为何物,对方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