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完,挺着粗壮的身板,试图更近一步地对马上的美人起了动手动脚之意。
冰云嫌弃地避开目光不去看粗汉子,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看似普通的瘦弱书生:他除了有点沾染泥土的袍子,布料也看不出上等,的确很普通,但是他哪里来的勇气不对摽榜的大汉敬畏。
西风很有默契地抬起蹄子,狠狠地给了大汉子一蹄,警告似的嘶吼一声。
“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马儿是有灵性的,生人勿近。”
“没有,”书生机械式的回答后,对地上好不狼狈的大汉,又是一阵嘀嘀咕咕。
大汉怒起,一巴掌就拍在书生的后脑勺上,书生连闷哼都没有的默默待在一边。
大汉敲了他几下,看他弱不禁风的模样,觉得没意思,就停手。对着冰云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用此弥补刚才的出糗局促。
“如果我想要让你告诉他,我想要他放掉这些人,没有条件,你会照说吗?”
书生没有答语冰云,默不作声地垂手立在一边。
大汉却是急了,他看出美人和书生答话,而书生却不照意思给他翻译,与刚才的怒火一并爆发。
一把揪住书生的头发,他瘦弱的身躯因为被大力拉扯,幌动了一下,站立不稳。大汉继续吐着口水叫骂。
“我的话,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没用,姑娘,你好生自保吧,不要管那些没用的事情。”吃了亏的书生,似是而非地给大汉说了什么,但冰云断定内容绝对不是他们的对话内容。
她要做的事情,胆敢阻拦的有几人!一下子滑下马儿,对着马耳朵说了几句密语,马儿识趣地跑一边去吃草。
书生淡漠的表情僵硬了几分,不赞同女子的行为。
大汉似乎对冰云的举动很满意,咧开拖满口水的嘴巴笑着,眼见他流油的黑色手指,就要触及冰云的精致华服,女子轻轻一跃,到了他们身后的人队旁。
“你告诉他,今天这人,我是放定了,他说了不算!”
白色的衣衫牵动起,漫飞在空中扬起,瞬间,那一张张麻木呆滞的脸出现了光彩,小男孩和小女孩们惊喜地望着自由的双手,脏兮兮的手臂上还留有扎眼的绳印。
女子临风而立,注视着他们,书生震惊地看着匪夷所思的场景,对于他这样循规蹈矩的人来说,书上都没有记载过,上一辈的神奇传说,他见不到,就骨子里摒弃掉。
现在的
解释是无法解释的,书生瞪圆了眼睛,连同那个大汉一起,呆若木鸡。他们都有共同的感受,特别的藐小,恍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被震慑。
介乎于神和人习性间的女子,熟悉贵族的高贵典雅,也喜爱下层人民的淳朴友爱,这种很奇妙的感情是她热衷的。
她百般树立起来的冷漠,面对这些,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
冰云刚开口,那个头领大汉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畏畏缩缩地匍匐着,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没骨气的家伙,真是没有一处能够值得欣赏的,这个人除了浑身摽榜的赘肉,就一无是处了。
无奈地撇撇嘴,冰云看着同样跪在地上的书生,不卑不亢地令人赞叹。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神女天籁的声音是对自己的,书生抬起有点污泥的脸,柔弱地回答:“秦书岩。”
“什么!”女子在听到回答,不能自已地提高嗓音,话语变得尖锐严厉。
“小生秦书岩。”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秦书岩,天下有几个叫秦书岩的家伙?”
书生抬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