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的手心攥的发红,别再回来了?她如何能不再回来,她不仅还要回来,还要绝对强势的回归,让那些深深忌惮她的人,亲眼看着她,是如何摧毁他们最后一丝侥幸的。
凤琴直到很久以后,才放下匕首,匕首落地清脆的哐当声,敲打在慕天和她的心上,久久的回荡着,慕天没有再如以前一般第一时间冲到她的身畔,关切的询问她,两人相视无言,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在这一刻,崩裂开一条永远都无法愈合的裂缝。
横穿过云都城,三人直奔红崖山脉而去,中途他们查探过一次随风的状况,较上一次见它,它的情况更加危机了,于是他们日夜赶路,丝毫不敢停歇。月,明净纯洁,带着一股羞涩,挂在深蓝色的天空,翘首仰望,月色是那么的皎洁、那样的明亮,散发出的光是那样的柔和、那样的清幽,使人感到格外的舒畅。
凤楚央的脸色越来越白,浑身上下的血液极速的崩腾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着,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的那轮明月,圆圆的好似画好的圆弧,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他的情花之毒发作了,他快速的瞟了一眼云熙,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天狼,你和云熙先走一步,我突然想起,先祖留给我传承里,这附近还有一处宝藏,我想过去探寻一下,明日肯定能追上你们。”
“什么宝藏,从红崖回来再去好了。”天狼疑惑道,凤楚央不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啊,这时候他怎么会提什么宝藏的事情。
“在哪呢,若是不远,我们一起前去吧,今夜是满月,夜色不错,速度快的话也不会耽搁多久的。”云熙也提议道。
凤楚央本就是找了个借口,想避开二人,他身上的血液逆流,慕月说的噬心之痛,他已经深有体会,那种骨骼尽碎全身痉挛的疼痛,即便隐忍如他也难以承受,他此刻不过是强忍着痛楚。
“不用了,那里除了先祖的传人,其他人不得入内,我速去速回,你们先走吧!”凤楚央调转马身,狠狠的扬鞭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狂奔起来。
两人欲言又止的望着凤楚央御马而去,他都那么明显的拒绝了,二人也不好意思追上去,只是策马慢悠悠的继续前行,放慢速度等凤楚央追上来。
凤楚央其实并未远离他们,马儿狂奔了一阵,他就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翻滚了几下便躺在树林里动弹不得,他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血液倒流到他的头部,俊逸的脸庞像煮熟的虾子,涨的通红通红,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是他从未承受过的,慕月说的一点都没有夸大,真的是痛彻心扉。
起初还能忍住不喊出声,后来是痛的麻木了,连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衣裳早已像是水淋过一般,湿漉漉的,他的指尖,因为疼痛而胡乱抓取刮蹭得鲜血淋漓,他后背的伤口本已结痂,此刻也是再次崩裂开来,脚踝的肿胀倒是消了不少。
凤楚央醒来的时候,足足躺了大半个时辰才能活动一下手指,那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知觉的感觉,犹如瘫痪了的废人。
他强撑着一股力气,让自己坐起来,取出伤药自己敷上,又换了身衣裳,昨夜疼的没了知觉,马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马,他怎么追上云熙他们。
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补充了点水分,又吃了些吃食,浑身终于感觉到了些力气,他扶着树木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了一番,喜出望外的发现,他的马,竟然没有跑走,而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悠闲的吃着草。
快步走过去,牵过缰绳翻身一跃,重新骑上马背,拍拍马的脑袋柔声的说:“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