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若琳郡主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任由泪水滂沱。
他们,始终只会是兄妹。
只会是兄妹。
她想起九幽宫中那位皇后娘娘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在她心底回想着。
“可若是你与一个人在一起三年,五年,十年……你一直喜欢着他,而他并不喜欢你。”
“或者说那种喜欢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喜欢,你觉得让他喜欢上你的机率,有多大?”
“或者说,你又有多少个三年,五年,十年耗得起?”
“女子最好的年华,也不过那么几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若琳郡主吸了口气,望着婢女道:“我累了,你过去跟父王说,晚膳我就不过去了。”
说罢,不去看婢女惶恐担心的脸色,若琳郡主走到里间卧室,由着婢女给她宽衣,盖好锦被。
等到婢女出去后,若琳郡主将锦被拉上头,将整个脑袋都盖住,再次嚎啕大哭……
除夕如约而至,虽然寒冷,却格外喜庆。
南郡王尚在景陵城中,自然是进宫赴宴。若琳郡主身子不适,却也依旧微笑着随着进宫。
除夕晚宴算是家宴,阮绵绵坐在凤九幽身边,她旁边坐着小九九,身边还有两名奶妈抱着轩儿和双儿。
其实也没有太多人,南郡王一家三人,凤子旭只带了正妃阮青青。
凤九幽饮了几杯酒,一家人说说笑笑。凤子旭知道他的品性,倒也不拘束。南郡王是皇叔,自然也不会觉得拘束。
凤长兮是三位皇子的义父,向来温和有礼,在晚宴上也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不谦不卑。
比较拘束的,也就阮青青和若琳郡主。
到底害怕凤九幽,又因为身份的拘谨,不太说话。阮青青的身子已经治好了,如今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
晚宴上凤子旭对她呵护有加,这样的晚宴在往年,如果是有子嗣的侧妃,也是可以一并进宫的。
阮绵绵看着凤子旭对姐姐的神情和眼神,确实是眷念的,宠溺的。如今姐姐有了身孕,想必以后两人之间……
她抿着唇,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