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兮望着她,神色坦荡明澈:“抱恙是假,避婚是真。”
阮绵绵望着他,心中疑惑的是,之前他与喜娆公主之间,在南郡的时候,他救过喜娆公主。
他对喜娆,就真的没有半分情意?
她想,倘若凤长兮心中有喜娆,那么这场婚事,虽然于朝廷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但是只要凤长兮喜欢,她一定会让凤九幽成全。
像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凤长兮笑得温雅:“之前我确实救过喜娆公主一命,不过并非是我将她带回南郡,而是她自己跟着我过去的。”
“我当初对喜娆公主,不过一国世子见到邻国公主的出手相帮,并无他意。至于喜娆公主如何,与我无关。”
阮绵绵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半响,她才问:“关于变为庶人这个问题……”
凤长兮柔声道:“这个是我自己的意思,而且也是最好的办法。你知道,权势地位于我而言,远远没有自由随心重要。”
“我可以安心的研究我的医书,去给那些患者看病。或许还能遇到一些疑难杂症,在医学界得到意想不到的进步。”他说的轻松,瞳孔也是乌黑明亮。
阮绵绵听着瞧着,抿了抿唇柔声道:“确实,做一个平民百姓挺好的。自由随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帮着自己想帮该帮的人。”
她曾经,便是那样自由随心的一个人呢。
连忙打住这个心思,望着对面的凤长兮,阮绵绵柔声道:“长兮,给我把脉看看吧,我近来总是做梦。”
凤长兮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抿了抿唇,轻轻嗯了声。
把脉的时候,阮绵绵的视线一直在注意着凤长兮神色的变化。令她失望的是,凤长兮的神色一直是温和的,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这么说,她每日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只是纯粹的做梦,并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不一会儿,凤长兮已经松开了口站了起来,坐回了对面的椅子上,温和地看着她:“脉象平和,不过有些气虚。”
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凤长兮问道:“近来晚上多做梦,是不是一般都是出门远行或者登高之类的?”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阮绵绵连忙点头:“是啊,总是这些,所以每日醒来,总是没有什么精神,很累。”
“这里有些安神丸,每日早上服一颗。”凤长兮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她旁边的矮几上:“我会向皇上请旨,每日进宫来给你把脉。”
他不直接说她身体的问题,而是这样说,阮绵绵知道,这一胎估摸着,确实是有些难度。
凤长兮告辞后,阮绵绵吃了点儿水果,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