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为何江湖上这样称呼二位呢?”无法,郦元只得将当日如何夜劫张府,如何布施百姓,贾梅如何信口说出自己姓“心”之言一一道来。朱老汉听了连连点头,又问道:“那郦兄弟为何又被称为痴侠呢?”“这个嘛,这个……”郦元挠了挠头,却不知如何回答。
贾梅见郦元发窘,忙替他解围道:“郦大哥为人有侠义心肠,与人为善,近乎发痴,还有,郦大哥酷爱练武,亦近乎发痴,故人称痴侠。”朱老汉听后不禁哈哈大笑道:“痴心侠原来是如此来的,我朱老儿可真是孤陋寡闻呀。”
四人一路说说笑笑,未牌时分,便到了朱老汉家门前。郦贾二人下车一看,只见朱家房屋建筑甚是豪阔,只是豪阔中微微透着一丝凄凉,这幺一个大庄院,门前竟无一个守门人,且阶前尘土颇厚,踩上去便留下深深的足迹,显然已久未清扫了。
郦元抱起红玉,朱老汉在前引路,贾梅随后,进了客厅。客厅颇大,只不过空空荡荡的,无一件物什,静得有点使人发怵。朱老汉喊了一声“张嫂”,竟为人答应。又接连喊了两声,这才见从外面进来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
张嫂看见朱老汉,忙道:“老爷回来了?”朱老汉道:“张嫂,有客人来了,你去找几个凳子。”张嫂连忙答应一声道:“是,老爷。”接着便颤颤巍巍
出去了。
朱老汉看着张嫂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为了给几位朋友治伤,家中能卖的都卖了,仆人们也一个个离去了,哎,不走也养不起了。”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只剩下张嫂一个老仆妇,她年龄大了,出去也恐怕没人再用她了,于是便留下了。也多亏她照顾我儿子。”
郦元道:“我们去看看朱大哥的伤势吧?”朱老汉道:“好。”于是,领着二人走向客厅右边不远处的一所房子。朱老汉推开房门,房子依然挺宽阔,但也一样空荡荡的。进了客厅左面的卧室,见一张木板**躺着一个大汉,背朝里,看不见面貌。房间前后窗子洞开,亦并不觉得热。床头有一方凳,上面放着两个药碗。
此时,大汉听见有人进来了,竭力想转过身。朱老汉忙疾步过去,帮儿子转过了身,并说道:“孩子,咱们的恩人来了。”郦元忙将红玉放于大汉脚头,只见**大汉,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满脸虬髯,只不过脸形有点脱迹,颧骨微微突出,眼窝深陷,头发也蓬松凌乱,显然是营养不良,缺乏照料之故。
大汉见了郦贾二人,一个面若桃李,一个满脸忠厚,顿起好感,忙道:“两位光临寒舍,朱福三生有幸,恕小可有伤在身,未能相迎。”郦元道:“朱大哥,你好好休息,不要动。”这时,张嫂搬了一摞凳子过来了。她先到客厅,见没人了,想必是到这里来了,于是便径直将凳子送到这里。
朱老汉又吩咐张嫂做饭招待客人。却见张嫂站着没动。贾梅已明白为何了,于是,便附于郦元耳旁低语几句。郦元忙从腰中掏出几锭金子递到朱老汉手里道:“前天,那大夫行善,我与梅子也稍沾恩惠,不过,我二人行走江湖,钱财多了反而成了累赘,请朱老伯留下,暂缓一时之急。”朱老伯见郦元说得诚恳,便道:“好,大恩不言谢,我就收下了,以后恩人但有所嘱,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贾梅道:“朱老伯严重了,想咱江湖中人,有谁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呢?有个大灾小难的,全杖朋友们仗义相助。”朱福在**亦忙道:“姑娘所言之事,只可惜我朱福这辈子这能受助于人而不能助人了。”说罢,长叹一声。
郦元见朱福有自弃之意,忙岔开话题道:“朱大哥用这点钱,请几个人帮忙,做点小买卖亦未尝不可。”说罢,向他们将了自己所助几个农夫强盗的事。朱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