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又行李一段,石径突然消失,前面有一巨石拦道。郦元惊道:“没路了,怎么走呀?”温筠道:“可惜你不会轻功,要么我们便可一跃而过,我的功夫又没那么好,不能携你
于是,温筠拔出胜邪剑,从道旁松柏树上削下一大堆树皮,两人将之结成一条绳索。温筠提绳的一头,一跃而至石顶。郦元抓住绳尾,温筠缓缓将他拉至石顶,然后又将他缓缓放下,自己才一跃而下。郦元道:“温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温筠道:“还说这话,若非你,我早已命殒多时了,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了。哎,对了,我们何不对天盟誓,义结金兰呢?”郦元听了也兴奋
道:“好呀,咱们义结金兰,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说罢,不禁相拥而笑。石后有一空
,两人措土为炉,折枝为香,以火石点着,便并肩跪于当
,磕头盟誓。温筠说一句,郦元跟一句:“我温筠与郦元从此结为异姓兄弟,誓当同生死,共患难。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盟誓之后,两人相对而立,彼此紧握双手。温筠亲切
唤道:“二弟。”郦元唤道:“大哥。”这两声显然不同于先前称呼,自是亲近不少。
之后继续赶路,此时已无石径,两人不断攀岩跃石,不多时前面又出现一山坡。温筠道:“过此坡就到了。”这时,已隐隐听见水声。郦元问道:“这水声可是万寿瀑所发?”“正是,上了前面的山坡,就可望见此瀑了。”温筠道。
温筠身形敏捷,郦元则动作呆板而缓慢。温筠时不时扭头拉郦元一把,即使如此,爬至坡顶郦元已全身热乎乎的了。果然,立于坡顶,即可看见一条白练似从天而降一样挂于眼前。两人没功夫细看,温筠道:“下了此坡即到师傅仙洞。”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话对于此坡亦适合。温筠自是熟练得如履平
,郦元则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即便如此,也还是摔了几跤。但这次梨园坚决不让温筠搀扶,郦元道:“大哥,我是来学艺的,如果走路都需人搀扶,这不太娇气了吗?”待下至坡底,郦元已是鼻青脸肿,火辣辣的疼。郦元笑道:“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冷了。”
这时候,突听有人喊道:“筠儿,你带谁来了?不知道师傅的规矩吗?你偷我宝剑下山,已违门规,又带一陌生人上山,我怎能容你?”
声若响雷,震得郦元两耳嗡嗡作响。温筠连忙拉郦元跪倒,道:“师傅,徒儿知罪,只是徒儿一时报仇心切,一时,一时,一时管不住自己乘师傅采药之际,将师傅宝剑偷走,徒儿甘愿受罚。徒儿身边这位兄弟曾舍命救徒儿一命,欲投师傅门下学艺,求师傅万万不要推辞。”
“什么,他救你性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义胆?你们起来吧,我有话要问。”郦元抬头看了看,始终不见说话人的身影。“谢师傅,”温筠磕了一个头道。温筠拉了一下郦元,两人都站了起来。温筠领着郦元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松柏林,这些松柏也不知长了多少年了,树干粗壮无比,旁枝弯弯曲曲,有如虬龙。走过此林,迎面是一石壁,光滑如缎,但却背光而立,否则定然炫人双目。石壁下端,俨然一石洞,洞口岩石毫无棱角,似是人工所为,洞内黯淡无光。“难道邱道长就住在此处?”郦元心里纳闷,“此处虽景致极美,但四季无光,又是如此阴冷,道长怎能受得了呀?”
正暗自揣摩,突然一人飘然而至面前。郦元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