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接道:“前些日子,有人上奏,说你在西戎如何帮西戎百姓,西戎百姓多么拥护你,当时大王还没太在意,只说这是道听途殊,不足为凭。而这次,竟还有西戎来的人,可以作证,说他亲眼看见过你西戎公主出游。所以,大王大怒,说你们……”可能是不大好听吧,景臣竟说不下去了。
郦元道:“景大夫但说无妨。”于是,景臣道:“大王说你们与武王妃一个为洱国遗孽,一个为虎做怅无所不用其极,还说你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只恨上次对你太心软了。”
郦元听完,气得身子晃了几晃,差一点没有摔倒在
,贾梅连忙上前扶住他,道:“痴哥哥,不必如此生气,这亦在我们预料之中,我们且与两位大人商量以后该如何办。”郦元点了点头道:“我没事,咱们商量正事要紧。”说着又冷笑了一声道:“这一定是温筠使的奸计,离间我们父子,以便削弱咱大稽国的实力。”
伍福道:“我也这样劝谏大王,无奈大王现在刚愎自用,老夫的话,他竟一点也听不进去。”景臣道:“现在朝中之臣谗言者多,诤谏者少,谗言者得势,诤谏者失势,甚至丧命,大王子与二王子各各拉拢势力,结党营私,朝已不朝,国将不国了,这叫老臣看在眼里,如何不心焦,无奈力量有限,亦起不了什么作用。”
贾梅道:“倘若敌军此时来攻,我国该如何应付?”伍福道:“稽国将帅的战斗力,一年多以前在敌军面前显露无遗,之后,这些将帅们,不思进取,依旧声色犬马,哪里肯抽功夫操练军士,依老夫看,现在还不如一年前。”
贾梅道:“那么稽国大难已为期不远了。”接着便把自己所得消息讲了一遍。只是郦元在西戎那一段,知道跟两位老人家一时也说不清,就略去了。
伍福景臣听后,无不大惊失色。景臣道:“那可如何是好呀?现在大王只听得进谗言,诤言再也不能入耳了。”伍福道:“也罢,明日咱们拼着这两把老骨头死谏一次,大王听了固然好,倘若不听,咱们将这两把老骨头尽了忠算了,也免得将来做亡国奴,受他人的侮辱。”
景臣道:“老伍呀,不要着急,现在还不到那一天呢,我们且慢慢商量,但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能自己撒手逍遥而去,而置国家于不顾呀。”伍福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尘世的福还没享够呢,只不过,嗨,想到国中形势,我这心里就一阵凉呀。”说着,扭头看了看郦元贾梅道:“三王子与贾姑娘有何打算?”
贾梅就将自己想如何招兵买马的打算说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不知如此可妥当?”贾梅话音刚落,伍福便高兴
击掌道:“好好,我看这种办法行得通。我知道三王子在民间的名声,听说可大的很呀,还有,提起你们痴心侠的名号,江湖好汉无不挑大拇指称赞。以这两个招牌招兵买马,不出两个月定然兵足马剩。”说着看了看景臣道:“你说是不是呀老弟。”却见景臣低下头默默无语,伍福便有点不高兴了,又说道:“我说老弟,你同意不同意呀?我老伍第一个表示赞同。”景臣慢慢抬起头来,道:“咱们再想想有其他的办法没有吧,私自招兵买马这可是强盗行径呀,国家要讨伐你也是出师有名呀。”
郦元听了也觉有理,于是看了看贾梅,心道:“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贾梅懂得郦元的意思,也知道景臣作为一文职老臣,将国法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于是,站起身向景臣一揖手道:“景大夫,身为臣民,国法是要遵的,但是国法是用来维持国家安定的,不是扰乱国家秩序的,更不是要毁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