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元连忙扭头,正是贾梅,马上跑过去,拉住贾梅的双手道:“梅子,你想的我好苦呀。”此时贾梅已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啜泣着说道:“痴哥哥,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呀,只不过我想,咱们当时真应该戮力同心,与那西戎王拼杀一阵,能逃出来更好,否则,咱们就死在一起也强如就这么分开这么长时间呀,我当时从西戎王宫里出来,脑中一片空白,没了知觉,天
也好像不存在了,我就像个游魂似的飘来飘去……”
贾梅这时又感觉周围的人全不存在了,只管自己在哪里说个不停,妙悟却觉得两人乍见,不应一味悲伤,应该高兴才是,于是便打断贾梅的话道:“三王子,贾姑娘,今日两位相逢,正该相庆,来,今天贫道破个财,请大家喝几杯。”
贾梅才觉得自己这样确实有失体面,便破涕为笑,道:“哟,这太阳可真从西北角出来了,我可从未喝过道长的酒呀。”妙悟笑道:“今日大家这一喝,我以后半年可就睡不香甜了,不过今日贫道高兴,即使心疼的我明日跳井,我也认了。”
郦元忙道:“那我今天可要将附近井里的水就要喝干呀,免得老道长真个心疼得想不开。”几人不由哈哈大笑,随即都走进洞府。
妙悟马上吩咐屠龙搏虎准备酒菜,不一会儿,便准备齐全。酒倒都是宫廷佳酿,只是下酒菜可碜了点,简单几个素菜而已。不过人以酒兴,并不在乎这些,一时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席间,妙悟谈到,虽然当时西戎王宫局面大家并未确知,但郦元之心大家早已知晓,今日之局面,只不过贾梅欲怄一下郦元而已。郦元对此一笑而过。又谈到珂丽丝,皆认为乃一至情至性之儿女,非等闲人等可比。这时,只见妙悟若有所思
道:“以贫道看来,将来稽西大战免不了要用得着这位女子。”郦元贾梅均不解,问道:“道长此话何意?”妙悟笑道:“仅猜测尔,看将来时事如何变化再说吧。”两人便也没有深问。
一时大家酒足饭饱,三人坐下长谈,贾梅便谈到自己听珂丽丝所言温筠现在的行为以及在西戎那个乌将军后花园所听到的消息,妙悟也说自己有所耳闻,看来并非空穴来风。郦元闻后大惊,道:“那我们应赶快告知我父王做好抵御准备呀。”妙悟道:“我此番来此就是为此事,不料稽王现在如此固执,贫道的一句话他也听不进去。”郦元道:“那我去告知他老人家。”妙悟道:“你去更是万万不行,现在朝中关于你的非议不少,你去了徒增稽王对你的怀疑。”接着,便说了朝中关于郦元的一些不利言行。郦元道:“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看着温筠的奸计一步步成形吧。”妙悟道:“为今之计,只有多派人手在稽国四方探看西戎方面的动静,只要我们能抓住一个到稽国来的西戎奸细,并将之带至稽王面前,逼他坦白承认温筠的阴谋,稽王自然就会相信了。”两人均点头称是,并满口应承将不遗余力做这件事。
一直谈到日影西斜,洞内欲掌灯时分,郦元贾梅方告辞离去。妙悟再三叮嘱,一有情况马上一起上山商议,两人点头答应。
两人来到贾梅所住客栈,天已大黑,郦元又要了个房间,在此住下。当然未就寝之前两人是说不尽的喁喁情语,道不尽的相思之苦。
翌日一早,两人洗漱完毕,便商量先到朱家庄看看,将这一年多的事禀报老人家,然后劳烦那些师兄师弟也为国出点力,帮同自己侦查敌情。
吃了早饭,两人刚下楼,却发现有大批马匹从客栈前面大街经过,两人奇怪,怎么这么早贩马的便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