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连跑带爬,一不小心,从一山坡上滑了下来,头被山石碰得鲜血直流。我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醒了之后,才发现我被一道人所救。这人就是我现在的师傅。”
武氏满脸惊喜道:“令师居于深山,那定是位世外高人了。”温筠道:“我师傅叫邱中天,确有十来年没出过山路,而且从未收过徒弟。不过待我讲过我的身世,师傅见我可怜,便收了我为徒弟,教我认字,又传授我武艺。”
“那,他愿不愿意收元儿为徒呢?”武氏一脸忧虑。温筠道:“王妃放心,我一定恳请师傅答应收王子为徒。”
武氏连忙向郦元招手道:“元儿,快过来,谢过温太子。”郦元见母亲招唤,赶忙跑到温筠面前,深鞠一躬,道:“多谢温太子!”温筠连忙搀起道:“王子不必如此,救命之恩尚且未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温筠在武氏这里将养了几天。本来就是皮外伤,又加年轻人血气方刚,所以恢复得很快。这时,温筠已复原如初了。这几日与郦元相处,温筠发现他性格极为和善,极好相处,而且心
善良,内心几乎没有一点邪念,同时,还有一股牛劲儿,教了他几招入门武功,他虽学得很慢,但每一招不练熟绝不换下一招。所以,几天下来虽只学了那么三四招,但每一招都像模像样,温筠十分佩服。武氏对温筠也相当好,让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温筠又重新找到了
有母亲关怀的感觉。武氏现在已不让温筠开口闭口“王妃”,了,而是让温筠改口称“大婶”,温筠对这位“大婶”更是尊敬。
这天晚上,温筠对武氏道:“大婶,我在这里打扰的时间也不短了,伤已痊愈。我打算今晚就回去,这样容易避开很多耳目。”武氏道:“那也好,早点回去也免得令师担心,我让元儿送你出去。”温筠道:“大婶,如你愿意,我今晚就想元弟跟我一块儿去见师傅,我一定求他老人家收元弟为徒的。”
郦元跟温筠相处了几天,彼此已很熟练,也不愿他这么快就走了。平时,他成天就一个人玩,大哥、二哥说他笨,都不跟他玩,爹爹也不喜欢他。好不容易有个伴儿,又要走了。正在黯然落泪,突然听到温筠说要带他一起走,高兴
差一点没有蹦起来。连忙拉住武氏的手,半撒娇,半固执
道:“娘,你就让我与温大哥一块儿走吧,这样,我也能早一点拜师学艺呀。”
武氏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能在邱道长面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听你温大哥说邱道长颇鄙视富贵、名利,更鄙视那些身着华服而不学无术者。你见了邱道长,只说你是一个平民百姓就行了。”
郦元一脸迷惑道:“咱们不就是平明百姓吗?咱跟平明百姓有什么区别吗?”武氏想道:“是啊,自己跟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自己还没有寻常百姓生活得自在、快活呢。”于是,马上对郦元说:“是啊,咱们就是平民百姓。邱道长要问你为什么要学武艺,你就说……”
“我就说,路见不平之时可出手相助,国家危难之时可报效国家。娘,你都教我好多遍了。”郦元截住武氏的话道。
武氏与温筠都笑了。武氏温和
抚摸着郦元的头道:“孩子,邱道长要真收你为徒,你一定好好学,娘这一辈子受尽了欺辱,除了你谁也指望不上了,你要练好本领,那样别人就不会看不起你了,娘也跟着你高兴。邱道长要是不肯受你,你就多给他磕几个头,要用诚心打动他。”
郦元道:“娘,我知道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