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音离去之时,忽又想起什幺来,随即转过身来,附于郦元耳朵上耳语几句,郦元神色严肃,又颔首表示已记于心间,孙音方迈步离开.
孙音离去之后,贾梅问道:“痴哥哥,孙大夫什么事这么神秘?”郦元悄声道:‘孙大夫要我们注意张二,说他进门之时碰见一人鬼鬼祟祟,似在探听我们的消息.不过我觉得张二虽然贪生怕死,在本
作威作福,还不至于有谋害咱们的心吧.‘贾梅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当夜晚饭之时,张二依然殷勤伺候,但言语之间却屡屡透露出自己身为
主的优越感,郦元依然只是对其厌恶,并没觉察,贾梅却明显感觉出来了.
是夜,贾梅记着孙音的提醒,不敢沉沉睡去,只略略打了一个盹儿,便坐起身来将窗纸捅了一个窟窿,密切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郦元的房间就与自己相连,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郦元早已鼾声如雷了.
贾梅心想:“这大半年痴哥哥何曾睡过一个好觉,今晚我即使一夜不眠也要保护好他的安全,让他好好休息一夜.张二没有别的想法还罢,若是有,我就乘机为民除一害.”想到这,越发有精神.
贾梅耳听隔壁房间传来的鼾声,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贾梅回想与郦元结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感到与郦元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充实,自己再也不觉是一个没人理的可怜孩子了,自己虽有父母,但他们总是为了自己的感情纠葛吵个没完没了,嗨,既然没有真正的感情,何必要结合在一起,想到这,自己突然感到不安起来,他们若不结合,哪里会有我的存在,嗨,他们的结合是一个错误,但愿这样的错误不会再发生在我身上,也但愿父母以后能真正幸福
度过后半生.她又想到了自己与痴哥哥的那一次差一点弄假成真的拜堂,不禁有点痴了.
突然,一阵梆声将贾梅从痴想中惊醒,贾梅的脸顿时火辣辣的,责备自己道:‘现在是什幺时候,还敢瞎想.‘这时刚好三更,贾梅又连忙将眼附于窗纸上观察外面的动静.此时月色朦胧,树影摇曳,万籁俱寂,时不时传来几声夜虫的啾啾声,看来夜虫也快要睡着了.
突然,一片乌云从西面飘来,顿时窗外漆黑如墨,此时,顶上又有几只乌鸦飞过,呱呱
叫了几声,贾梅听了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心想:‘乌云遮月,乌鸦鸣顶,定非好兆头,看来今晚定有事情要发生.‘刚想到这,突然猛听屋顶上有细碎的脚步声.贾梅连忙手持湛卢宝剑,悄悄步出房门,蜷身于离房门不远处的一丛**之旁,注意着房顶上人的行动.
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房顶上两个黑影蜷伏前进.贾梅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此时,夜静得可怕,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郦元的鼾声.两个黑影在郦元贾梅房顶上趴了一会儿,见下面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又加郦元鼾声如雷,越发放心,于是纵身跃下房顶.贾梅也趁此机就
一滚,滚到郦元房间左山墙旁,隐身于此,探出头来看两人到底要如何.只见两人附耳于窗倾听了片刻,便将窗纸捅了个洞,然后各从身上掏出一管状之物,贾梅顷刻明白,他们准备向屋内放毒.说时迟,那时快,贾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公孙宏所传的无影脚,瞬间就到了欲往郦元房内放毒之人的背后,抬起右手,在那人背上、颈上点了几下,那人顿时哑口无言,定在那儿.随即又返回原处,见另一人尚得意
鼓起腮帮子,往里面正吹得有劲呢.片刻之后,那人停止吹毒气,向同伴招手,贾梅不知何意,但惟恐他觉察自己做手脚,又施展迷踪腿与无影脚,眨眼间转到了那人身后,待那人发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