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元道:‘没什幺,不知者无罪,再说,我哪个样子,哪里还向个王子呀.‘张将军说道:‘末将常听舅父说起三王子的英勇,两次力挽狂澜,救国家于危难时刻.‘郦元听他说‘舅父‘,顿时想起来了,此人正是一年前在酒楼里见的那个不学无术的张二,没想到一年之后竟然成了守卫一方的将军.他的那一套狗屁逻辑,什幺‘冲锋陷阵者丧命‘,‘萎委缩缩者反能升迁‘,又浮上自己的脑海.心想,此人定非靠自己打拼做到这个位子的.原来,郦元与父王闹别扭之事,只是稽王一时气愤,并没派人去追郦元贾梅,外界人并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于是,张二便对郦元始终心怀畏惧,又加之郦元对这个所谓的张将军待答不理,愈加惟恐他因为原来的事一生之下将自己的官给免了.连忙满嘴谄辞,阿谀奉承,极尽巴结之能事.郦元贾梅越发感到恶心.
正在张二尴尬,不知所措之时,门人报韩将军到.张二顿时满心欢喜,以为救星到了,赶忙起身迎接.郦元贾梅因与韩虎有交情,郦元便让贾梅替自己迎接韩虎.
众人将韩虎迎进客厅,韩虎知道郦元心
随和,不拘小节,便略去了繁文缛节的山呼,进厅便揖手笑道:‘三王子倒没将末将忘掉,末将实在是诚惶诚恐呀.‘郦元笑道:‘韩将军,一别经年,风采依旧呀,只是故人已五体不全了.‘韩虎一听惊道:‘三王子说笑了,五体不全者唯黄门也,王子如何五体不全?‘原来韩虎只是闻听三王子莅临,并不知已成残疾,是以惊异.
郦元见韩虎问起,长叹了一声,就要说明原由.贾梅怕此间有小人得知郦元父子相违外出,对其不利,连忙制止道:‘韩将军,此事说来话长,此是厅堂,咱们私下再谈不妨.‘韩虎见贾梅一脸严肃,便知此事属实,且事关重大,心里不觉一沉,心想:‘三王子宽厚仁慈,甚得人心,且武功高强,谁能害得了他呢?‘郦元在颖城的情景自然浮现于脑海,再一想,曾经广施仁义的三王子竟然成为废人,便再也笑不出来了,话语也少了不少,而张二自韩虎进厅以来就一言不发,只是对着郦元贾梅韩虎三人点头哈腰.
因此,整个厅堂的气氛便变得相当沉重,贾梅本就笑不出来,见大家都沉默寡语,内心更是沉痛.最后,贾梅道:‘张将军,三王子与韩将军想必都饿了,烦你吩咐下去准备一桌可口饭菜,另外,三王子与韩将军多时不见有些私事需相商,张将军就不必想陪了.‘张二听了,连连应诺.
于是,张二派人引领郦元一行三人进了一较小餐室,便于三人用餐,相谈.
但张二也有自己的想法,惟恐郦元将自己对他无礼之事对韩将军合盘托出,他本人虽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但万一授权韩将军找自己麻烦,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仍然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派了身边轻身功夫较好的一名武士潜身临室,探听三人所谈之事,以便有不利于自己之事,可即时打点.
三人密聚一室,边吃边谈,郦元此时双手已废,吃饭之时便靠贾梅把箸相喂.贾梅内心沉重,言语不多,倒是郦元只是感觉对贾梅不住,倒没别的想法,心想:‘梅子不见我的面便不会死心,我找个恰当时间当着她的面死掉就是了,梅子虽暂时痛苦,但见我既已死掉,也不会有什幺别的想法了,痛苦会被时间冲淡的,这总强于拖累她一辈子.‘想到这,倒也释然,笑着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合盘向韩虎说出.韩虎听后大惊,问道:‘那王子以后打算意欲何为?‘郦元还没来得及说话,贾梅便接道:‘韩将军,你可知天下名医谁为最?‘韩虎道:‘这个,末将还真不知.‘郦元道:‘梅子,你不要再费心了,我这伤势已一年有余,再高明的神医也无能为力了.‘贾梅道:‘不,肯定有办法的.‘韩虎道:‘三王子,你别灰心,待末将回去细细打听,有万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