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探子又报,戎军离城仅有三四十里。此时,郦元心情激动,血脉贲张。这可是他第一次为国出力呀,亦是他学艺多年首次将自己的本领用于战争。激动之情尚未平息,探子又报,戎军离城仅有二十里。郦元此时已隐隐能听见远处马蹄声向此处疾驰而来,于是,又快步来至城头,手扶女墙向远处观望。只见西方天
交接处,一条长长的黑线迅速向这边移来,黑线之后便是霞光万道,随着黑线的移动,霞光似亦朝这边移动,他们每移动一步,阳光便向东边近了一些。郦元不禁想道:“戎军侵略中土,看来正如这条黑线的移动,他们每移动一步,阳光便向东方进一步,等到他们真的到了中土,也就等于自己将阳光驱赶到了东方,那他们那里恐怕就只剩下黑暗了。”想到这儿,精神不觉一振。此刻,郦元似乎已能听见鸾铃之声。不知何时,贾梅已到了自己身边,正用满带柔情的眼光看着自己。贾梅此时也已换了一身戎装,俊俏的面庞配上威风凛凛的戎装,更显得英气十足。郦元情不自禁
伸手抓住里贾梅,柔声道:“梅子。”贾梅也轻声唤道:“痴哥哥。”一声轻唤,传达了心中万千言语,有叮咛,有嘱咐,有宽慰,有鼓励,更有深深的爱意。尽管已做了周密的部署,但只是知己,并不知彼,这一仗能否打赢,谁也说不了,既是打仗,便难免有死有伤,尽管事先谁也没将死伤这样的字眼与自己联系起来。所以,他们眼中似乎还有淡淡的哀愁。郦元怕贾梅想得多,又握住了她另一只手道:“梅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一拜没完成呢。”贾梅听了,不禁双颊一红,道:“在这样的时刻,亏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说着,抽出双手,从腰间解下湛卢剑,交给郦元道:“痴哥哥,你用这把宝剑杀敌。”郦元接过宝剑,点了点头,没言语,却想道:“我用梅子的宝剑杀敌,就如梅子与我并肩作战了。”
郦元再向前望,已可看清戎军军旗在晨风下随风招展了,继而,便能看清一匹匹骏马了。只见前面一排马上,皆是身材魁梧的大汉。郦元心想:“西戎兵果然哥哥彪悍。”他们在距城五六百米处勒马住军。紧接着,只见一个剽悍的大汉催马驰近,开始叫阵。只听吃人乌里哇啦大叫一通,但郦元一句也没有听懂,旁边一个懂戎语的人道:“元帅,此人说的乃是戎语,大意是说要我们乖乖
开城门投降,否则待他们攻进城就将城中军民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贾梅笑道:“好大的口气,你用戎语跟他们说,有本事就让他们杀进城,不进城也罢,进了城定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那人照此向城下说了一遍,那戎兵听后气得哇哇大叫,又叽哩哇啦
喊了一阵,这次是说让崔军出来迎战。贾梅道:“跟他们说,崔国将士正忙着磨刀宰牲畜呢,听说这两天西边不知谁家的畜生没看好,宰了正好让全城百姓过过肉瘾,现在没时间出来打架。”那翻译听后“噗哧”一笑,心道:“这句话还不将他们气得吐血?”于是,就照这个意思说了一遍,又添油加醋,把西戎兵骂得狗血喷头。城下那个西戎将军听后哇哇叫得更响了,突然,拨转马头,到了他们主帅前面,似乎是将那翻译的话又说了一遍。只见那主帅猛
给了那人一耳光,似是怪他没叫好阵。那人低着头,一声不吭
退到一边。过了片刻,只见戎军主帅一挥手,大喊了一句,翻译忙道:“元帅,他们要攻城了。”郦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