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话音落下, 郁斯年蹙起眉,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搅感到十分不悦。

纪乔真也同样一惊。

江昭收到彩信后没有表露出太多惊讶,好像没有对他的用意起疑。以他保守稳妥的个性,应该不会轻易将郁斯年的情况说出去。

宋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是江昭破例和宋砚摊了牌, 还是宋砚自己的猜测?

无论何者都说明, 宋砚是愿意帮助他的。

但即使不能通过正常的方式和外界联系,剩余几次机会的梦境也是上等的隐蔽场所。

得知手机停机之初, 纪乔真没有太过心慌, 现在心头却隐隐浮涌着不安。

停机的最大弊端,在于无法探知外界的情况。

纪乔真走神的时候, 郁斯年极富占有性的视线一寸一寸地从他身上划过。

想到他被旁人窥视觊觎的可能性, 郁斯年眸光染上阴恻恻的戾气,强硬地把纪乔真塞进被子里。

“在这里等我。”郁斯年道。

纪乔真动了动唇,纤白的手攥上了男人的手腕, “出什么事了吗?”

他没穿衣服,自下颌到脖颈的线条流畅完美, 锁骨精致而白皙, 漂亮得极其晃眼。

郁斯年把被角向上掖了掖,眉眼中阴戾未散, 反而更加浓郁:“没有。”

“不要出来。”

郁斯年再次强调, 起身披上大衣, 留下一个冷肃的背影。

郁斯年离开房间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

啪嗒一声,划破沉寂空气, 显得突兀刺耳。

纪乔真:“……”

是个狠人。

纪乔真迅速起身下床, 扯了块浴袍披在身上, 拧了拧门柄,完全拧不开,不由有些气笑。

郁斯年竟然选择把门反锁,他根本出不去。

住进郁宅后,他的生存空间仍然持续缩小,如果郁斯年用锁链缚住他的手腕脚腕,他的后半生可以在床上度过了。

纪乔真觉得放任下去,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

郁斯年可能巴不得这样。

纪乔真冷静下来,想了想。

如果他在里面不管不顾地敲门,我见犹怜地哭几声,即使不能改变郁斯年根深蒂固的观念,他也会来开锁。倘若有机会出房间门,说不定可以和宋砚见面。

但他无法预估郁斯年的可怕程度。他身处一个法律意识淡漠,换言之,条条框框不能束缚、决定太多的世界,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郁斯年做不到的。

原剧情中,宋砚结局凄惨,双目失明。暂时无法确定是不是郁斯年所为,系统没有交代清楚这些旁支左线。只能说,不能排除嫌疑。

加之郁斯年对原主并无感情,在原主只是他私人所有物的情况下,控制欲已经强得可怖。如今郁斯年被他撩起心思,也动了真情。如果被宋砚看见他出浴后的模样,郁斯年会不会睚眦必较?

他一直认为计划再如何重要,都应以不影响他人的前程为前提。如果不得不影响,也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

让宋砚确定他在郁宅的办法不止见面一种,宁可消耗点积分,也应选择更稳妥的办法。

纪乔真停留在门柄上的手倏然顿住-

深夜的雨水密密匝匝落下,带起一阵萧瑟之意。

郁斯年打着把黑伞,从阴森岑寂的巨物中缓步走出,身形颀长挺拔,仿佛和周围的景融为一体。

郁宅的风格,和他本人极其相似。

宋砚打量过眼前的男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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