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汉见聂文杰不吭声,提高了嗓门:

“文杰,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该想想咱们死去的爹娘!

如果把你侄儿抓进去,他们二老在地下也不能安心啊……”

苏禾撇了撇嘴:“我估摸您要是下去孝顺他们,他们会更安心。”

聂老汉:“……”

他顿时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个黄毛丫头,少在这里瞎掺和,惹急了我就替你家里长辈教训你!”

苏禾一听,当即把老鹌鹑陈校长拽了过来。

聂老汉说的是魔都话,陈校长一直在吃生瓤瓜,此时一脸懵:“小苏,你拽我干什么?”

苏禾抬了抬下巴:“这个老头儿说要替您教训我,您来给他讲讲道理!”

陈校长顿时支棱了!

且看校长我替你舌战群儒!

老头子引经据典,从尧舜禹夏商周讲到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仿若此时不是在所里,而是在课堂上面。

吃瓜群众虽然有的不会说普通话,但都能听懂,所以陈校长的这番演讲收获了热烈的掌声。

聂老汉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偏偏他反驳的魔都话,陈校长压根就听不懂,所以就当……没听见。

苏禾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对聂老汉说道:

“你老伴和儿子儿媳妇损毁科研数据,理应受到严惩!

如果聂教授能拿出弥补的办法,倒是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

但是你们霸占人家房产,侵占人家的工资,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人家凭什么帮你们?

我要是聂教授我也不管你们,把你们关进去,正好甩掉你们这群吸血虫,一了百了!”

聂老汉还是很精明的,听了苏禾的话,当即看向了聂文杰:

“文杰,你这是想逼我和你断绝关系?”

聂文杰依然没言语。

苏禾则是问所里的同志:“要是达不成谅解,或者聂教授拿不出弥补方案,这三个人是不是得被判个几十年?”

所里的同志:“……”

具体的案情我们还没了解清楚呢,咋就扯到判刑多少年了?

不过他们对聂家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很是瞧不惯聂老汉一家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只涉及道德层面,他们也不好插手。

所以苏禾一问,也就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这下可把杨春花三人吓得半死,几十年?那岂不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聂大刚抱着聂老汉的腿哀求:“爹,我不想坐牢啊,你快求求姑姑,她提出来什么条件咱们都答应!”

聂老汉咬牙道:“好,好,文杰,只要你让他们放人,我就搬出去,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

苏禾勾唇:“口头说可不行,来,我帮你起草一份断亲书,签字按手印!”

其实苏禾压根就不知道断亲书有没有法律效力,不过是为了拿捏聂老汉一家罢了。

苏禾当即朝所里的同志借了纸笔,写了一份断亲书。

主要有三点:

第一,从今往后聂老汉和聂文杰断绝兄妹关系。

第二,聂老汉一家两天内必须从聂文杰的房屋中搬出。

第三,如果做不到以上两点,就继续追究他们损毁科研数据的责任。

这份断亲书其实有不少漏洞,但是聂老汉一家没什么文化,更不用说什么法律意识了。

颤颤巍巍按了手印。

所里的同志走了个过场,批评教育了一番,这才把人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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