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下地窖的时候其其格和吉雅被递了下去, 巴虎把萝卜装羊毛袋里用勾子勾着递进去,兄妹俩在地窖里把萝卜拿出来码地上。

“爹,还有吗?”吉雅喊。

“有有,还有两袋。”不过地窖里已经快堆满了, 巴虎屈膝跪地上, 把两个孩子拽着拉上来, 剩下是两袋萝卜直接竖着放进去, 吃的时候也方便拿。

活儿干完了该结工钱了, 巴虎给其其格和吉雅拍拍身上的土, “去找咱家掌柜的结账,爹不管钱。”

其其格脚步一顿,转过身讨好道:“爹, 你看我怎么样?我给你管钱, 我也是掌柜。”

“不怎么样。”巴虎搬了木板盖住地窖口,拍拍手上的灰,用手背抵着她的头往前院走,“我要给你娘说, 你想夺她的权,让她扣你的工钱。”

一提要扣工钱, 其其格蔫巴了, 假模假样哈哈两声,扭着身子回头拽住她爹的手, “我开玩笑的,你看你咋还当真了?”

“开玩笑的?”

“嗯嗯。”小丫头连连点头。

巴虎忍笑,顺着她的话说:“你瞧我,差点就当真了,你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其其格没忍住, 轻哼出声,甩掉他的手,大步跑进灶房去洗手,听吉雅的声音在卧房里,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急匆匆跑进去,刚好看到她娘给了一角银子。

“娘娘娘,我的呢?”她捧着手凑过去。

“都有。”蜜娘比着吉雅手里的那块儿拿了个差不多大的,“今天你俩都辛苦了,娘多给一点。”

“是赏钱吗?”吉雅来回颠着那角银子。

蜜娘一愣,笑言:“对,是东家给你们的赏钱,好好干,以后还有。”

“东家说他不管钱,才不是他给的。”

房门开着,院子里抱孩子的男人听了好笑,抱着小儿子走到檐下,说:“你娘是掌柜的也是东家,她说话比我这个男东家说话好使。”

哈布尔看到蜜娘走出来又伸手要抱,蜜娘打了下他的小手,绕过他们爷俩进了灶房,“今天晌午煮羊肚肉可好?”

“还想吃羊肠肉,新鲜的。”吉雅说。

“那你跟其其格哄弟弟,我去灌羊肠。”巴虎把哈布尔放炕上,嘱咐两个小的哄他玩。

蜜娘端了羊肚去河边洗,巴虎提了盘羊肠子,两人蹲在河边说话,对岸是阿尔斯狼卧在草丛里睡觉。

“傻狗。”他见到它就忍不住骂。

“下午你把狗窝里的毛毡和垫子都给搬到狗屋里,屋里的狗窝都给拆了,看它们过不过去睡。”蜜娘说。

“大黄呢?它可是要守着你睡啊。”巴虎的话里含着酸。

“先都给拆了,大黄要是不愿意出去就让它睡檐下。”狗多了,院子里怎么扫都有味儿,蜜娘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狗都迁出去。留个狗窝在,就是夜里出去了,白天还会跑进来睡觉。

巴虎点头,说起了进山的事,“我打算明天或是后天进山砍些树,剥些桦树皮,把大斑小斑都带过去,大胡小墨留家里。”

蜜娘转头定定瞅了他两眼,没吭声继续清洗羊肚上的黏液。

巴虎看到了她的眼神,打补道:“听说夏天盖房子是从山里砍的树,我得去看看,看山里是啥情况。”

“你又不住山里,山里啥情况跟你有关系?”

男人不吭声了,一盆脏水淋在地上,瞬间被/干巴巴的黄土吸收,一点都没流进河里,“我总要去剥桦树皮的。”

“阿斯尔说……”

“行吧。”巴虎打断她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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