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阿斯尔一家, 巴虎领着俩孩子进屋拿铁锹铲院子里的雪,他在前铲,其其格和吉雅手拿扫帚跟在后面扫, 哼哧哼哧清理了院子里的积雪,继续出去铲通往羊圈的小路。

“渴不渴?来喝点酥油茶。”不等干活的三人说话,蜜娘直接点名:“其其格和吉雅渴了, 过来喝。”

“我不渴。”其其格不情愿,喝的多尿的多,穿的又厚, 褪裤子好麻烦, 还冻屁股。

“你渴了。”蜜娘强硬命令,又软声说:“不喝水拉不出屎。”

其其格还想再拖拖, 嘀咕说等酥油茶冷了再喝。

“不烫,刚好能入口。”巴虎已经喝一碗了,他另端了一碗出来,“过来,你们兄妹俩喝一碗。”

这下其其格和吉雅没理由再耍赖了, 苦着脸慢吞吞挪过去,像鸟啄水似的,一口一口抿。

巴虎也不催,弓着身子倾着碗沿, 一直等碗里的水见底了才收起碗,满意夸道:“真听话。”

其其格和吉雅可不乐意听, 往门槛上一坐, 想要威胁到谁似的,“我不陪你去扫雪了。”

“我也不去。”吉雅应和。

巴虎跟蜜娘都不搭理,一个拿了铁锹出了院子去清雪, 一个进屋去缝衣裳。其其格和吉雅又长高了,去年夏天的衣裳短了也紧了,蜜娘想着她五月生孩子,六月出月子,那时候不能动针线,趁着这时候空闲先做两件新袍子,两套短衫长裤。

院子里安静了,狗都在狗窝里睡觉,大斑小斑吃完食又出去了,只有其其格和吉雅被落在门槛上,左看看右看看,跑到檐下站窗下问艾吉玛什么时候回来。

“不晓得,雪这么厚,大概还要再在他大姐家住一段日子。”蜜娘见针线篮里的绣线被俩小崽子扯的缠在了一起,推开窗喊快要溜出院子的俩小贼:“别跑,给我进来,把绣线给我分开,重新缠成坨。”

其其格和吉雅嘻嘻一笑,耸着肩膀往屋里挪,还狡辩道:“不是我跟哥弄得,是小胖丫喜欢扯,我们才陪她玩的。”

说一千道一万,团成乱麻的绣线还是他俩一点点绕开的,绕了两天才把各色的绣线完全分开,兄妹俩一个扯线,一个往纸筒上绕。从此之后见到针线筐就躲,碰都不敢碰。

这天下半晌,巴虎一家四口在羊圈里给才出生的小羊羔烤湿漉漉的胎毛,见偷吸羊奶的几只狗突然竖起了耳朵往外跑,不吭不吠,还摇尾巴。

“这是谁来了?”蜜娘纳闷。

话刚落,外面就传来艾吉玛的声音,其其格和吉雅听到声激动地往出跑,等蜜娘走出去就见三个孩子抱在了一起,被嘴筒子上残留着奶冰渣的狗围着。

“还在下雪怎么就回来了?谁送你回来的?人呢?”蜜娘问。

艾吉玛一手牵个孩子走进羊圈,“都下这么多羊羔了?我想着家里忙就想回来了,还是回来晚了。我大姐夫送我回来的,他去我一姐家送节礼了,托我给婶儿拜个晚年,他就不来打扰了。”

进了羊圈他取下帽子拍雪,跺掉靴子上的雪,从怀里掏了几个小玩意递给眼巴巴等着的吉雅和其其格。不论是过年还是秋天回来割草,稍稍分开段日子,他都会给两个小的带小礼,可能是花纹好看的鸟蛋、草编的蚱蜢、河里形状奇特的石头,或是去他大姐一姐家吃到味道好的点心、在摊上买的木头雕、自己画的画、新编的故事……

“我最近新编了两个故事……”

蜜娘袖着手离开,不打扰他们兄妹三个讲小话,还没走远就听其其格在大声告状,说她分了两天的绣线。

“艾吉玛一回来,咱俩可算能歇歇了。”巴虎往火炉那边瞄一眼,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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