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可这件事对我非常

重要,我一定要在哥哥发现之前赶到赣南,见到那位巫蛊师。”

凌砚不知道她是从何听来的连心蛊,非但执意要查出这蛊术的传人,甚至

因着眼下唯一能够查到的传人已近百岁之年、行将就木,竟不惜远途奔波,

亲自前往!

难不成……夫人想要用这连心蛊困住大人?

可也不对啊,这连心蛊需得男子同意方才有效,大人不在,毒蛊也下不

成。

又或者,夫人有认识的、重要的人中了此蛊,所以才要不远千里前去找寻

毒蛊的传人?

阿朝担心此事传出去,有心人会对哥哥不利,甚至连凌砚都没有告诉。

毕竟此前花神庙那日的教训,便是一手培植的亲卫中也会出现叛徒,她更

不可能将自己与哥哥的生死大事轻易告诉旁人。

可她只有这一次机会,那毒蛊传人既然过不来,她便亲自过去。

“凌砚,今日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若不愿护送,我也不勉强。只是哥哥那

边,恳求你帮我拖延两日。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他追究你的责任。”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凌砚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若私自让夫人奔涉险地,大

人更会扒了他的皮!眼下夫人心意已绝,他也只能跟随左右,不单为夫人的

安危,也为他自己的小命。

骑马颠簸,动静太大,一旦出发很快就会被哥哥发现,这也是阿朝在谢昶

离开之前说想去郊外骑马的原因。

幸好绣娘早前送来了骑装,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她是出京才开始学的骑

马,尽管骑术不精,可谢昶是最好的老师,所有的要领都向她一一讲解过,

踩稳脚蹬,攥牢缰绳,从南浔出湖州还只敢慢骑,等到适应快马的速度,便

立刻往赣南方向疾驰。

耳边风声如雷,解蛊的意念彻底打败了策马狂奔的恐惧,阿朝的速度越来

越快,这时她已不怕快马加鞭时身体上的种种剧烈反应被谢昶察觉出不对,

即便南浔谢宅的下人供出她的行踪,她人已不在浙江境内,谢昶速度再快,

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追上来。

且她总有一种感觉,哥哥近日似乎也在奔波劳碌,她连心跳都比平时快一

些。

也许是湖州水灾后续繁冗,他忙得脚不沾地,这也正是她的机会——只

要保证自己能在哥哥追上之前赶到赣南,连心蛊就有解开的机会。

护卫在前领路,凌砚胆战心惊地跟在阿朝马后,始终保持紧密的距离,唯

恐意外发生。

这一路风餐露宿,夫人比在南浔时几乎瘦了一圈,凌砚看在眼里,直到落

地衢州,还在试图说服她乘坐马车,否则若是磕了碰了,他亦难辞其咎。

可阿朝执着骑马,也只有骑马才能尽快赶到赣南,乘坐马车要浪费多出一

倍的时间,到时那毒蛊传人撒手人寰了也说不准,既已决定出发,就绝不能

再在路上耽搁时间。

每回途径驿馆,阿朝下马时都是双腿发软的状态,一路上因颠簸太狠,腿

肚子磨得厉害,几乎让她站不直身,可即便如此,经过驿馆时也只匆匆用些

饼和水便立刻出发,晚间几乎倒头就睡,好在随行之人中有两名女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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