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指尖覆上两片温热的唇瓣,阿朝就见他蹲在地上,将她受伤的

手指含在口中吸吮。

本来是很疼的,毕竟从未用过这么粗的针,她下针时又用了些力道,被扎

到之后整只手几乎疼得抬不起来,这会被他温柔地包裹着,那种钻心的疼痛

就慢慢地融化成了麻酥酥的痒。

晚间屋内熄了灯,谢昶知道她还疼,没有碰她,只是将人紧紧拥在自己的

怀里,他闭着眼睛想事情。

宿郦已经去查连心蛊,不日就该有下落。

也许能解开,也许这辈子都没法解开了。

不过经历今日之事,他倒是希望永远不要解开的好,至少能让他知道她在

疼,能感受她正在发生的所有喜怒哀乐、冷热痛痒,这样他才能保证无微不

至地照顾到她。

他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大她九岁的兄长,从她呱呱坠地的一刻起,她就

是被他捧在掌心疼爱的,此后无论他们是不是会有孩子,她也还是他疼惜的

小姑娘,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身体里跳动着她的心跳,翻涌着她的血液,一生一世将她放在心尖,也许

这就是连心蛊之名的由来。

可他……毕竟大她九岁啊。

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谢昶睁开眼睛,垂首贴着她发鬓细细地吻。

她连发丝都带着清甜的茉莉香气,小小的身体窝在他怀中,非常地依赖。

谢昶不禁就想到,等他垂垂老矣之时,她恐怕还是个貌美的妇人,那时候

再缝补衣鞋,不知还会不会扎到手。

“阿朝,你希望我们之间的共感能够解除吗?”

沉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阿朝微微一怔,“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是

有消息了吗?”谢昶只能说:“还不知道,只是问问你。”

阿朝揉了揉他的手,那里没有伤口,却让他被迫和自己一起疼,她也舍不

得他,后脑轻轻蹭他凌厉硬朗的下颌,“哥哥,你知道我很笨的,什么都做

不好,不想让自己受伤,可总是笨手笨脚的,越想仔细些,可最后越是适得

其反,伤害自己,也伤害你,如果有办法,还是早日解开的好,否则我恐怕

真要拖累你一辈子了,何况……”

她想到那些事,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我们就像寻常夫妻那样就好,你

即便要得厉害,我也不至于那么累……”

他们彼此都有对方的感觉和反应,她从成亲那晚就开始适应,直到现在也

没法完全承受他的尺量,以及愈演愈烈的双重渴望,所以她每晚消耗都太

大,多少次到后面都没了意识,他又是不知餍足的……

谢昶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就怕这个?”

“其实还有一件事,”阿朝轻轻抿了抿唇瓣,慢慢说道:“从离京开始,

你一直用药抑制,怕我途中怀孕辛苦,可我们总归要有孩子的,总不能让你

和我一起忍受生子之痛……”

谢昶低头吻她的耳朵,“这有什么,生子本就非女子一人之责,你若有了

身孕,也是我们共同的孩子,这痛楚你受得,我便受不得?”

阿朝拿肘弯轻轻推他:“从来没有这样的。”

黑暗中,男人的喉结轻微地滑动着,“从-->>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