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娥眉月,细细的弯钩挂在碎琼乱玉的雪山穹顶。未至深冬,雪山的梅花就已经开了,莹嫩的花瓣,触手细腻温凉。

腹中有一汪温泉开始升温,忽然就意识到什么,大掌逶迤往下,怀中温软的身体忽然剧颤了一下,小手软绵绵地伸过来阻拦。

如何能阻拦,他已经发现了。

甚至怔了片刻,才轻轻咬了一下她红透的耳垂:“谁让你这么干的,嗯?”

阿朝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不是压箱底的嫁妆吗?姑娘们都要穿?

尽管喉咙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可那些声音根本就不在她控制范围内,意识全散,脚趾绷紧,舒张,再蜷缩,像挑战最高难度的水晶盘上舞。

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哑声说了一句:“阿朝这么穿,哥哥很喜欢。”

冽彼下泉,浸彼苞稂。

着实料想不到的嫁妆礼,为他打开桃源秘境。

所有极端的欢-愉与痛苦在他身上一一照应,一遍遍地刺-激他的颅骨,额顶青筋剧烈地跳动,绷出他一身的汗。

这时候什么高风亮节,什么光风霁月,通通被洗刷得只见骨子里的肮脏卑劣。

拔步床两边的龙凤高烛明亮如瀑,谢昶在这夜频频看到如雨的飞虹。

直到红烛燃尽,天光大亮,他拍了拍她轻轻颤动的肩膀。

“阿朝,起来喝点水。”

阿朝嗓子发哑,虚脱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唇边碰到水,立刻将一整碗咕噜咕噜喝干净了。

她低垂着眼睫,手中的锦衾死死按紧,仍然轻轻地喘-息着,想说什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之后才动了动嘴唇。

“那绸裤……不是你放进嫁妆箱的吗?”

谢昶微微一愣,随即便想通了,他根本没有非要她穿这个,恐怕是佟嬷嬷的意思。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纠结了,无论她穿不穿,都改变不了任何后果。

何况那条绸裤现在……他垂眸望向床下,被扯下来的薄纱帷幔里,露出鸳鸯戏水的大红一角——

已经被他撕烂了。

其实在他发现绸裤异常前,阿朝就已经不太清醒了,八年琼园所学根本派不上用场,肚里憋着鱼泡时的反复激荡几乎要了她的命。

所有的触觉、听觉,甚至是味觉都在成倍地燃烧,虚无的鱼泡与真实的鱼泡猛烈碰-撞,几乎是灵魂出窍的程度。

她知道他们之间与旁人不同,尽管已经逼着自己去做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件事远远超乎她的极限。

这一夜都像沙滩上的鱼,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里的水分迅速流失。她甚至觉得,自己此刻还好端端活着,也是有赖于他还活着,倘若不是他一直保持清醒,那几次她恐怕都已经晕过去了。

阿朝叫一根手指都抬不了,浑身都软塌塌的,谢昶听到她沙哑的咳嗽,再扶她起身喂了些水,“还要不要?”

阿朝听到这句几乎条件反射般地一颤,杏眸抬起来,用尽全力瞪住他,谢昶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轻笑了声:“我是在问,还要不要喝水?”

阿朝紧咬着通红的下唇,点点头。

谢昶就再喂她喝了一些。

待她稍稍恢复些精神,便将人抱去净室擦洗,一旦食髓知味了,指尖划过她粉白柔腻的雪肤,红烛夜里那些滚烫的记忆也再度涌现脑海,只是看到她满身斑驳红痕,到底忍住没有再要。

擦洗干净,复又将人抱回床内,取来药膏替她下-身红肿处上了药。

阿朝看他的神情疲惫又复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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